副傻样。
许愿愣愣的保持着那个趴在床沿的姿势,刺激过度,让她的大脑停摆,只能任由妇人将她扶起,背靠在床头,然后给她灌下一碗已经有些凉的汤药。
药汁入口,苦涩的味道让许愿呛了好几下,不过倒也让大脑恢复运转。
好不容易喝完,就着妇人手中的手巾擦擦嘴,许愿无力的靠着床头,打量这个崭新的地方。
在看到那两双绣花鞋的时候,说实话对许愿造成了很大的刺激,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可以肯定这里不是现代地球,可能是中国古时候的某个朝代,但具体是什么朝代还不得知。
现在再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这个房间的摆设,让许愿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这个房间的布置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一样,墙上挂着的水墨风景画、窗台下面的梳妆台、房间中间铺着刺绣桌布的圆桌椅、挂在床头的流苏纱帐、还有现在盖在身上的手感光滑的锦被。
怎么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熙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突然出现在许愿的眼前,吓得许愿猛得往后一缩,结果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熙儿,撞得疼吗?当心一点啊。”妇人赶紧在床边坐下,把许愿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撞疼的地方。
许愿趴在妇人温暖的怀里,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随着动作温柔的按摩着许愿的小脸,让许愿想起了小时候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景。
“怎么样?熙儿,还疼吗?”妇人扶起许愿,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爱女。
都说母女连心,虽然自己的女儿相貌没有改变,但眉宇间的神情却已经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孩子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差点因为连续几天高热不退而死,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样,妇人不禁又悲上心头,眼眶咻的泛红,泪光开始闪现。
许愿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妇人,这也是一个为自己病中的孩子担惊受怕的母亲,让她想起了自己因为非典住院而在家里为她担忧不已的母亲。
在她被推入ICU病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她也是学医的,虽然她不是呼吸内科或传染病学专业,但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了抢救她的生命而注入体内的大剂量抗生素正在破坏她的身体机能,也许什么时候她闭上眼就此睡去,再也看不到这个花花世界了。
同样的,这个被她姐姐推入冰冷池塘的孩子也肯定因为受凉、受惊后引起发烧,并发肺炎持续高烧昏迷,然后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辰里悄然离世了。
现如今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占据了一个女童的身体成了一个小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许愿打了一个寒战。
作为一名正规医学院本科毕业的妇外科医生同时又是中医学院的中医妇科三年级研究生,要她去相信、认可“借尸还魂”这么一件天方夜谭的事并不是那么现实。
可许愿毕竟也是从小听着各种神话故事、鬼怪奇谈长大的,虽然觉得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议,但她不会拒绝承认现实,这从她清醒到现在还保持着安静和冷静就足以看出来,这也是身为一名合格医生的职业素养。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正是因为许愿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所以这个身体才会死而复生,也就是说她将代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继续走完这个孩子的一生。
那同时也说明在地球上的那个祖国,已经没有她这个人的户籍资料了,她已经被注销了,世上再没有她这个人了。
她的肉体此刻说不定已经在解剖台上被分解成了好几块,而她的肺等呼吸器官则很有可能被单独拿出来做病理研究和分析。
谁叫她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自愿签了那份有法律效力的捐献遗体的合同呢,唉,如今这世道,尸体奇缺,要弄到一个好尸体给学生做实验不容易啊。
许愿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这么的纤细,细到好像只需轻轻一折就能断。
再看面前的妇人,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到来这个女人的气色不好,再联想刚才听到的对话,这个女人似乎得了什么会影响到生育的疾病。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人,应该是长房吧,那么有威严,而自己的这个母亲则应该是三房,那个叫芸儿的女孩不是叫她三娘来着吗。
三房,也就是说这个家的男主人至少娶了三个妻子,原来这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世界,只要养得活,娶多少个都随便。
“熙儿,熙儿,你怎么了?说话啊,不要吓娘啊!”
就在许愿还在东想西想,想多找点关于现在所处时空的信息时,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许愿发散的思维,使她双眼的焦距重新回到面前妇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