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景逸对自己不屑一顾,县令哪里忍得住心中的怒气,“你信不信我立刻让人把你抓起来。”
百里景逸指了指周围的守卫,“县令大人是不是应该擦擦眼睛看清楚,这周围都是我的人,要抓也是我将你抓起来。”
副使几步上前,指着百里景逸破口大骂,“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皇上将你抓起来吗?”
说实话,百里景逸还真的没有害怕过。而且此人还说这个县令是朝廷命官,这样为非作歹的朝廷命官不要也罢。
“既然县令大人这么笃定,不如等我上书禀明皇上,此事就让皇上来定夺。”百里景逸依旧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对方的话影响到。
可是一听到皇上,县令就有些不淡定了,要是惊动了皇上,这些年他做的那些“好事”不就都被翻出来了吗?
县令条件反射地都退了几步,神情明显有些犹豫不安。
副使扶住了县令,又是一番耳语,“大人,你别忘了下官刚刚跟你说过的话,这个人最厉害的便是夸下海口,他说上书皇上就上书皇上吗?皇上是个什么身份?岂是随意能够管这些琐事的?”
县令耳根子软,听了几句便全信了去,点了点头,“还是你聪明!”
在这里耗了那么长的时间,百里景逸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争执了,朗声道:“其实我前来只有一个目的,想来你也清楚。前些时候,你抓走了我的护卫枝谦,你若是肯将他交出来,我今日便就此作罢!”
虽然百里景逸作出了退让,但在县令眼中,这边成了退缩之举。
“你说的这人本官从来没有听说过,本官从来只抓作恶之人。”
百里景逸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此人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了,“我这么说是给大人面子,若是大人不要面子,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县令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反而还反击起了百里景逸。
“本官现在还认为你带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京城守卫,不过就是你随意找人假扮的。”
在京城,人人都对守卫有所敬畏,毕竟天子脚下谁也不敢作福作威。
听到县令这么说,守卫统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但是百里景逸没有发声,他也只能瞪着县令,冷声道:“县令口出狂言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我等皆是京城守卫,岂是你这样的人能轻易污蔑的。”
可县令还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笃定这群人不敢对他怎么样,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百里景逸已经不想再跟他讨论下去,抬手吩咐众人,“按原计划行事!”
一声令下之后,众人直直冲向县令府门口的方向。
县令和站在他一旁的副使都吓得愣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完全说出话来。
众人撞门而入,里面的家眷仆人看到一个一个黑衣大刀的,开始吓得四处逃窜。
看似混乱的守卫实则分工明确,开始在县令府中四处搜寻,无论是花园还是内堂,都遍布了百里景逸的人。
县令这才反应过来,指着百里景逸,“你这是干嘛?”
百里景逸如今已经不想太理会他,瞥了他一眼,“干嘛?县令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抄了你家。”
闻言,县令指着百里景逸的手指都发抖了起来,可又说不出话来,将怒气转向了副使。
“你不是说他不敢这么做吗?你不是还说这些人都是假扮京城守卫吗?现在这算什么?”
副使早就被吓丢了魂,听到县令的话才稍微反应过来,“下官……下官也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
一刻钟后,统领便带着人出来了,其他的守卫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一一向统领汇报。
片刻后,统领便走向了百里景逸。
“公子,已经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可没有找到枝谦。”
百里景逸眉头紧锁,“怎会如此?难道是他们提前将枝谦转移了?”
可是向来这个愚蠢的县令也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枝谦到底在哪里呢?
“再将里面找一遍!”百里景逸有些担心枝谦的安危,怕县令早已将他杀害。
可是几番搜寻下来,依旧没有找到枝谦的下落。
百里景逸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从县令下手,毕竟祸端出在根身上,还是得从根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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