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程又睡了半个时,这次睡的沉,休息的很好,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他又处理了会工作,看着桌上的茶具,想着房间里的人儿,心尖像是被人轻轻挠了下,痒痒的。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突然不想工作了,就想和她推窗看海,卧榻听涛。
男人心动不如行动的,端起桌上茶具进房间找女孩。
萧杉这会儿正在窝在沙发里,对着美景翻看手机的照片,听到响动,机敏的转头,与他四目相对,然后灵动清澈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茶具上。
脸上漾出一个笑容,何敏程能够感受到这个笑容是那种从心里散发的开心,而不是平时对他的职业微笑。他也真心的开心,边走近边温声问:“喝茶吗?”
“喝啊。”萧杉开心的坐直身,几天不喝茶想的慌。她麻利的伸手将小茶几上的烟灰缸,书和插着一支玫瑰花的小花瓶,都搬到一旁的大办公桌上。
萧杉见何敏程不是很熟练的摆弄茶具,就自告奋勇,“我来泡茶。”
她是地道的宁海人,这里以茶闻名,她家以前也种茶,自小耳濡目染会喝茶,也会泡茶,这些功夫茶具自然也不陌生。
何敏程忙将泡茶的活推出去,拉着一旁的单人沙发在离她不远处并排而坐,看向窗外的碧海蓝天。
如此美好的海景,品茶,看海,听风是多么难得的一份惬意。
何敏程莫名的满足,然后看到萧杉动作流畅,姿态优美的泡茶,他无声的勾了勾唇,难得的放松身体,摊在沙发上,懒散随意的看着远方,享受着当下的慢时光。
两人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工作,聊天气,聊京城,聊金陵,聊宁海,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风土人情。
后来不知道怎么聊的,话题就被何敏程很有心机的引到之前他帮了萧杉两次,萧杉说要感谢他,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收到她诚意的感谢。
萧杉无语,没想到这么久了男人还记着这事。她这回学聪明了,也不敢问堂堂大老板想要什么样的感谢,她怕他提起什么非分的要求来。所以她不敢开放性问他想要什么诚意的的感谢,而是直接弱弱问:“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
男人不客气的嗤笑,凉凉说:“你请吃饭不是应该的,我还请你住酒店呢?”
萧杉觉得这话怪怪的哪里不对劲,但没空想这个,她这会儿忙着吞回差点说出口的那句“那你想怎么样?”绞尽脑的想把这个事囫囵过去,小心问:“何总,你缺什么,你看什么东西是你缺的刚好我又买的起的,我买了送你,你看行不行?”
男人眼带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说:“我不缺钱,更不缺东西,关键是你还想投机取巧,自己不花心思,还直接问我缺什么你再去买,你是不是对诚意有什么误解。”
好吧,有钱人,萧杉这个打工狗惹不起甲方大老板,陷入沉思,实在想不出来怎么感谢,在何敏程看来是有诚意的,而刚好又是她付的起的。
过一会儿,不经意见男人的茶杯空了,她倾身过去又给他续了茶水,顺势随意的说:“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何敏程收回目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直把她的脸都红了还不自在的摸了把鼻尖,他才低沉着嗓音说:“要不,你念首诗吧!”
萧杉一愣,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套路,什么喜好,让她念什么诗,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有诗意的感谢,只好态度良好的虚心请教,“你想听哪首诗。”
何敏程沉默片刻,起身去拿刚被萧杉放在办公桌上的书,翻开,然后递过去。
萧杉接过一看,是《山木诗词》:
曲曲池边路,春来少人行。含水芙蓉叶,春去气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