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人特别热心的直接跟她大力推荐睡主卧的种种好处,什么屋内洗手间,东西齐全,床铺柔软,萧杉看他比平时应酬都热情很多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一句:“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这话一出,男人立马闭嘴,脸不红心跳的带她去看另一个卧室,这套房子是何敏程在京城的多套房子之一,因为离办公室近,他近几年几乎都住这边,这里除了父母、姐姐和助理,他没带别人来过。
这里虽然就三室两厅,主卧是何敏程在住,次卧也就他父母偶尔来住,还有一个房间他改做书房,那里的沙发拉开就是沙发床,也能住人。
何敏程一边介绍,一边怕她不信的,还把衣柜拉开给她看,她看出来这里看上去好像的确实没有女性来过的痕迹。但她并不天真,所以还是不是很信任的看了他几眼,想着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他正当盛年,不可能没有女人,所以这情况只能说这里确实不是他会情人的地方。不过这个跟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她安慰自己道。
像何敏程这样商海浸淫多年的,察颜观色是最基本的本领,所以他见她这个表情,忙求生欲满满的解释说:“我前几年是荒唐了一点,但这两年身边真的没人。”
萧杉无语,忍无可忍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心里却是有点酸又有点甜。
男人很狗的回答:“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也是上次我失控的原因。”
女孩被他的虎狼之词气的转身欲走,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手腕,说:“好了,我不说,不说了,你别走啊。”
萧杉看他一脸疲惫到底没在矫情,让他赶紧去休息,何敏程先回主卧拿了套干净的床上用品,帮她把次卧的床品都换了,才准备回去洗澡休息,走之前一再跟女孩确认她不会趁他洗澡或休息逃走。女孩再三保证,他才不是很放心的走了。
不得不说,他还是很了解她的,萧杉确实打的是这个主意,所以她看着他回房,才关上卧室的门,躺床上吁了好大一口气,她觉得今天的何敏程和平时工作下的何敏程差太多了,都怀疑是不是被魂穿了。还是男人其实都这样,特别是对想得到的女人,都是这么狗的。萧杉于男人和情爱方面基本懂的很少,其实现实社会中很多知识和生存技能上学有老师教,工作后有前辈教,唯有男人,她读再多的书也不懂男人,对男女之情也是懵懵懂懂的,因为一直是没人教,是知识盲区。
萧杉在床上躺了会儿,看到房间角落堆着换下来的床品,觉得碍眼的很,想起次卧的阳台上有洗衣机,于是起身去抱起来,丢进洗衣机洗。
忙完这些,她偷偷拉开房门,确认客厅没人,主卧的门还关着,这才抱着从何敏程那顺来的运动服和浴巾进了客厅的浴室。
等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和沙发上的男人四目相对,萧杉有些不好意思,边整理一点都不乱的衣服,边急着穿过客厅回房间。
何敏程坐在沙发上喝水,看着女孩和他打个对眼,就快速溜回房间。他微微眯着眼,眸底深沉的欲色被浓密的睫毛敛去一半,他这会儿看上去若无其事,一副慵懒的样子,实际心里惊涛骇浪。满脑子都是女孩从浴室出来,脸上半点脂粉也无,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他的运动服,上衣宽大盖到大腿,袖子在手上折了好几层。宽大的裤子,穿在她身上像空空荡荡的,宽阔的裤脚也在脚腕上折了好几层。可能是刚洗过澡,女孩闪出如小鹿般单纯而无辜的眼神,瞳仁晶亮,泛着盈盈水光,看得他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几拍。
他又了喝了不少水,才平复下来,他出来也没想到会看到她的出浴图,只是担心她食言逃走,不放心出来看看。出来发现次卧房门大开,他急的奔过去一看,里面没人,阳台的洗衣机却在工作,再看她包还在。他确定人在浴室,这才放心坐在沙发上,想着喝口水就去休息倒倒时差,不想能有这眼福。
他经商多年,身上有商人的铜臭味,但和浪漫文艺却是不沾边的,只是刚刚的画面,他脑子中不禁浮现一句诗: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