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不甚在意的裂着嘴角:“混小子也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就算骂了,不也是舍不得么。”
听了这话,胤禩面上的笑意有些复杂,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走在胤祐左边的胤禛面色仍是如常,只是扶住胤祐:“小心脚下,这会儿又开始下雪了。”
看着胤禛扶住胤祐手臂的手,胤禩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
几日后,七阿哥被万岁爷召到乾清宫下棋,棋没有下几局,老是悔棋输子不说,还吃去乾清宫里不少的新鲜果子,惹得万岁爷直骂混小子,还说日后有七阿哥来乾清宫不摆放吃食云云。
不过当天夜里七阿哥府上仍是得了万岁爷赏的一些果子。
于是七阿哥是吃货的名儿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就连太后也拿此事取笑过胤祐一阵。
48、晋封
48、晋封
康熙三十六年春,康熙渡黄河巡视宁夏,同时派两路军攻打葛尔丹,葛尔丹服毒身亡,与葛尔丹八年的征战结束。
北京城里的七月,热得让人全身冒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要不是这个时代不能赤膊,胤祐恨不得在屋子里裸奔。
屋子放的冰块一会儿就化,降温的效果也好不到哪去,胤祐坐在树荫下,不停的摇着扇子。身后替他打扇的丫鬟柔柔弱弱的,扇出来的风可以忽略不计。
“主子,这是厨房里弄的冰,您尝尝解暑,”福多端了一碗奶,胤祐接过略去用小勺一口口喝的程序,直接端起碗就往嘴里倒,半碗下去,觉得全身全身的暑意降了不少。
今年的事情多,康熙也没有去承德避暑的打算,他们这些做皇子的自然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过几天因为平定葛尔丹,他们这些皇子还要随着康熙去告先祖,想到那一层层的皇子服,胤祐就觉得心里又升起一股燥意。
福多见状,拿过丫鬟手中的扇子,替胤祐打起扇来,“主子,听说五阿哥府上添了人呢。”
胤祐闻言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五阿哥府上伺候的人不错,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备份礼送去就成。”
福多却是想,所以成年的阿哥中,也就自家主子与八阿哥府上的人少,自与福晋成亲以来,主子也很少到福晋的房里去,如今福晋安安静静地呆在自个儿院子里绣花,倒也算是省事,就怕遇到八阿哥府上那样的主儿,做奴才的就要遭罪了,“今儿成主子送了个人来,说是让她来伺候爷您的。”
胤祐动作僵了僵:“哪家的?”
“听说是成主子母家养的奴才,奴才瞧着倒是挺贤惠的。”福多小心翼翼的赔笑,这一边是成主子的命令,一边还得顾及自家主子的心情,毕竟主子不是好女色之人,所以事儿不好办啊。
胤祐点了点头:“品性如何?”
“送她来的人说,这位是家里的二女,平日里也算是老实,父亲是个参领,教养也是好的。”福多见自家主子没有拒绝之意,又说了些这位的好话。
“既是额娘送来的,就开脸做个格格吧,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办。”人都已经送进来了,若是被他退回去,这个女子日后怕是不好过,成妃的面子上更加难看,做娘的恨不得把看得进眼的女人都塞给自家儿子的心思他明白,他虽说有些抵触这些,但是总归要顺应这里的环境。
“嗻,”福多听了这话,欢欢喜喜的领了命,便开始考虑把这个新格格安排在哪个院子里。
“你们都下去吧,爷自个儿坐一会儿。”胤祐打个哈欠,懒洋洋的斜靠在太师椅上。
几个伺候的奴才退了下去,胤祐摇着扇子,喝了两口冰奶,昏昏沉沉的眯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是梦到前世的那些事情,父母早亡,自己借住亲戚家,虽说有父母遗产没有受到苛待,但是却没有得到多少亲情,后来大学毕业,跟着同部门的人勾心斗角,喜欢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官二代,比自己这种没有背景的人更有前途,这样的选择在那样残酷的社会中,也算是正常,他也不恨,自己伤心。稀里糊涂的死了,到如今真正对自己好的,除了前世的父母,也就只有成妃…
“七弟,你怎么一个人谁在这?!”胤祐觉得一阵凉风袭来,睁开眼一看,竟是胤禛拿着扇子替他摇着,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胤禛见胤祐神色不对,担忧的蹲下身,皱眉:“可是身子不适?”
胤祐愣愣的看着胤禛明明一头的汗还替自己摇着扇子,心里对胤禛最后那点顾及与防备也没了,不由得笑了笑:“没事,就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还笑,一脑门子的汗像个什么样?”掏出帕子胤禛擦了擦胤祐额头上的汗,“这外面虫蚁多,点这么些熏香也不济事,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