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起嘴角温声哄她:&ldo;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此生得汝足矣,何来后悔之说。&rdo;
田姜觉得自己怪不争气的,听沈二爷吟两句诗词儿就软了心,偎在他肩头不吭声,半晌低问:&ldo;可是朝堂的事惹得您?也可说与我听的。&rdo;虽帮不了甚么,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底好。
沈二爷道声好:&ldo;会说给你听的,不过现在深晚,该安寝才是。&rdo;旋而抱着她起身朝床榻去。
忽觉田姜的手圈紧他的腰身,听她嗓音掩尽怀间,自然地淌进心里:&ldo;你不许早我数年去……就是不许。&rdo;
沈二爷又&rdo;嗯&ldo;了一声,微微笑了。
第肆玖柒章岁静好
隆冬清晨,窗外北风吹雪,寒声难平。
黄铜大盆内,火星整晚燃烬,新炭未添,自有股子清冷四处乱窜,沈二爷起了一回,重点燃炭火,这才又上床榻,把暖呼呼的田姜捞进怀里抱着。
田姜被凉醒了,揉着眼问他去哪里,沈二爷阖起眼帘,含糊着说生炭盆子。
田姜便揽紧他的肩胛,小声嘀咕:&ldo;怎都不披件衣裳,二爷身骨冷透透的。&rdo;见窗纸透进清光来,又戳戳他胸膛:&ldo;今不用去内阁么?&rdo;
沈二爷懒懒的嗯了,攥住她的手指继续睡,田姜便道:&ldo;恰巧叫李裁缝来量衣,省得特为您再跑一趟。&rdo;
半晌未听应答,仰颈看他的脸,眉峰丰俊,阖目睫长,鼻梁挺直,上唇比下唇薄些,唇角勾起,便是不笑也显得很温和。
她抬手去摩挲他下颌新出的胡渣,刺刺糙糙抵的掌心发痒,忍不住哧哧轻笑。
沈二爷便是再想接着睡也不能了,睁开眼睛,正对上田姜目光炯炯、笑靥如花的模样,倒是很会自得其乐。
他握紧另只捣乱的手,顺势将她覆在身下,语气有些戏谑:&ldo;你精神倒好,愈发能受住了。&rdo;
田姜怔了怔,脸儿倏得通红,咬着嘴哼一声:&ldo;听不懂。&rdo;
&ldo;真听不懂?&rdo;沈二爷凑近耳边低语,他很愿意解释给她听。
其实他昨晚不过一时情绪使然,田姜却当了真。
为证明他依旧年富力强,臊着脸面撑扶着榻沿边儿,手儿抓握他的从背后入。
那般扭腰晃股地诱引他狂肆大动,再有嘤嘤咛咛声助兴,直弄得一地儿湿,也不晓是谁的。
沈二爷觉得适实的卖惨还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