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漆的钢琴散发出冷冽而凄清的光芒,简俏忍不住凑上前,抚摸着他纯黑色的漆身,醇厚而大气。
上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明显就是有人精心保养着,可是来这里这么久,她都没有见过人弹钢琴。情不自禁的,她掀开钢琴盖,琴身露了出来。
被阳光一照,大气磅礴的像一曲忠诚的赞歌。
简俏的音乐不好,但是她的手指像着了魔,慢慢的按下了一个琴键,发出咚的低沉的一声。
也仅仅是那么一声,身后就传来凄厉的质问声:“你在干什么!”
几乎是同时的,钟管家的身影也从外面跑进来。
简俏惊了一跳,急忙转身,就见程念恩怒气匆匆的朝她冲过来,疲倦之色溢满她的脸庞,她的手上还拿着车钥匙,显然是刚刚回家来的。
她一把推开简俏,霍然将琴盖阖上,然后不由分说,喝道:“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碰这个钢琴吗?”就像是心爱的紧紧守护的东西被侵犯了一样,程念恩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钟管家立刻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是我的疏忽。”
看样子,简俏明白自己是犯了她的禁忌,于是出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不能让人碰。”
程念恩冷冷的撇她一眼,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那架钢琴,而后,她闭
上眼睛,对她说:“让你住在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你不要再试验我的底线。”她的话很轻,轻的仿佛羽毛,但是却好像千斤重担压在了简俏的身上。
这里的动静也引起了楼上的人的注意。
就连张雪凝,都一反常态的穿着睡衣下楼来了。还有程岳波。
他看到程念恩站在钢琴旁,便不悦的走过来:“干嘛碰钢琴。”
程念恩撇他一眼,又看看简俏。从旁边走了。
程岳波问简俏:“怎么回事。”
简俏反问:“这架钢琴对你们很重要是不是?”
程岳波顿了顿,回答:“是,他是我爸爸生前最心爱的东西。自从爸爸走后就没有人其他人能碰它!”
“我明白了,对不起。”简俏的心仍在隐隐作痛中。不仅因为程念恩的怒气说明从没将她当成一家人,也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给他们带来了伤痛。
程岳波似乎也明白了,抿了抿嘴:“算了,不知者不罪。”
张雪凝没有置喙,仅是警告的看着他们,见事情平息了又转身上楼去了。
程岳波放学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立刻叫来了钟管家,厉声问:“这怎么回事?”
钟管家低眉顺目,不卑不亢:“小少爷,简小姐觉得这里住的不习惯,坚持要回去,我们也没办法。”
简俏走了。就在中午的时候,她只身一人离开了这幢豪宅。这样的房子不能给她带来归属感,好似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充满着对她的敌意,因为他们从来不承认她跟程子恩结婚的事情。
简俏也没想他们承认,既然苏曼的事情都已经落幕了,她觉得苏曼应该不会再对她不利。毕竟苏家一团乱的事情就够她喝一壶的。
遂留下一张纸条,她就离开了程宅。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离开大半个月后再次回到这里,她深深的体会,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让她安心的了。
小洛也跟她回来了。看的出来,小洛跟她在程家一样不受待见。她拍拍小洛的手说:“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哪里也不去了,好不好?”
“好。”小洛的笑容特别灿烂,她应该也不喜欢那里。
陈嫂房间还在老家,简俏给她打了电话,但至少要两天后才能到。于是简俏系上围裙,捋起袖子,拿起抹布和扫把开始搞卫生。
半个月不住,灰尘多少是有点的。小洛也拿着抹布来帮忙,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简俏正在拖地的时候程岳波就杀到了,脸黑的就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似地。简俏的拖把已经到了跟前,但是他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她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叉腰看着他:“程少爷,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这个你在上学啊,我怎么告诉你,反正你回家了就会知道的,而且我也给你留了纸条,所以我想就不说了,至于其他人,”简俏吐了吐舌头,“我走不走好像没多大关系吧,不是,他们应该是高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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