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了眼万流,拾荒者冷刀子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同行,低声问道:“这小子什么来头,我就算是见到吸血鬼都……都没这么怕过!”
“那是万流,是前年从废墟那边过来的小家伙,来了以后开了这间酒吧。酒水价格公道,就是性子倔了点,一直重金悬赏着一个吸血鬼。”他指了指酒吧正门口贴的那张通缉令,接着说道:“喏,就是那张,一个金币,只要你能带他找到那个吸血鬼,钱就是你的。呵呵,要我说,给我一个金币,我早就去买到上层大陆的机票了,还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一个金币?”冷刀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满是贪婪,眼珠子忍不住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一看就在动着心思。
看到他这个样子,同行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开口劝道:“别打歪主意了,小心自己的脑袋。万流可是一阶战兵。身手更是强横的不像话,我看就是几百个你叠起来也是送菜的份,你还是省省吧。”
说完这些,这人拿着自己的杯子向别处走去,要不是看在刚才请的那杯酒的份上,他才不会说这么多。
冷刀子顿时汗如雨下,仿佛见了鬼一般看向万流所在的方向。
在这个世界,人类虽然发明了枪械、战车甚至是浮空战艇这样的高科技文明,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原力的基础之上,没有原力的驱动,这些高科技只是一堆破铜烂铁而已。所以只有拥有强大原力的强者才能真正驾驭这些生命的收割机。
无论是人类还是黑暗诸族都采用统一的体系划分原力修行的阶段。最低的便是战兵,然后是战将、神将以及现今最高的大君,最后则是传说中的帝君。
战兵是依据生物体内都存在的八个原力节点分为一到八阶,到最后就是准战将,九阶。
在这里点燃原力节点的战兵和普通人的战力有着天壤之别,哪怕是一阶战兵徒手就能将这一酒吧的普通人全都杀了。
冷刀子如何能不怕?
吧台后,万流忙完了手上的事再次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了,没人知道他是在冥想,将四周的光明原力纳入体内。
原力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力量,它拥有着无法想象的破坏力和创造力。无论是黑暗诸族还是人类甚至是凶兽都依靠着冥想贪婪而无节制地汲取着世界上无处不在的原力,不仅能够强大自身,达到万夫莫敌的恐怖境界,还能激活自身神秘莫测的天赋异能,上天入地。
虽然原力只能通过冥想来吸纳,但是冥想的方式却有千万种,有的蜿蜒千转,有的霸道直取,不一而是。
万流修炼的是名为叠浪的大众法门。
叠浪在军中也被戏称炮灰专用,是修行最广、最简单直接的功法。传言这冥想的方式虽然简单直接,却有着悠远的历史,古老到甚至超过黑暗诸族的荣耀,直追精灵纪元。
它能够直接引动修炼者身周的原力形成一道道浪潮冲击人体的八大原力节点,一浪高过一浪,简单而凶险。只要你能支撑的下来,甚至能一直修到顶级的九阶战兵。
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随着原力节点不断被点亮,所需要的原力也是成倍增长,到九阶战兵
的时候叠浪激起的原力浪潮甚至能拍碎世上最坚固的黑晶石。就算是黑暗生物中那些拥有远超人类体质的种族也为之色变,更何况人类相对较弱的体质。所以叠浪诀往往只是被拿来当做感应原力、打熬身体的入门功法。
万流靠着自己的倔脾气硬生生用十层浪潮点燃了胸口的第一个原力节点,成为了一名一阶战兵。
只是他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若不是叠浪对身体的要求太高,他相信自己绝对不止现在这个等阶。
不过付出总是有收获的,艰难的修行虽然没有让他在原力的路上乘风破浪,但是他对原力的掌控力却让很多天才拍马也赶不上。同时在浪潮的淬炼下,他的身体力量更是恐怖到能够压制普通三阶战兵的程度。除了牛头怪这种以力量著称的黑暗种族,还没听说过有哪种生物能够达到如此地步。由此可见叠浪的威能之强,也难怪会被一小部分人推崇。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气浪和冲击波呼啸而来,把酒吧的窗户全部震得粉碎。飞溅的碎玻璃不知划破了多少人的皮肤,所有人惊恐地望着窗外。
没多久,从镇外的方向走来一队黑色制服的战士,虽然只有二十人,但是却震慑地整个小镇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透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肩章上绣着刀枪交叉的图案,那是远征军的徽章。
就因为开门慢了,挡了这队远征军小队的路,他们直接轰开了大门。破碎的零件落得到处都是,一向不拿正眼看人的老酒鬼此时半个身子都被埋在了废墟中,好在还能呻吟出声,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远片军保护着一名浑身被黑衣兜帽笼罩着的人。看到酒吧,立即向酒吧走来。
一名战士问道:“谁是这里的老板?”
万流排开众人走了出来,不亢不卑地示意道:“是我,这位长官有什么指示?”
这位战士不耐烦地用随身的枪口指了指一旁的拾荒者们,喝道:“你们都滚出去。”接着又指了指万流,说道:“你去准备三十人的饭菜,速度要快。”
拾荒者们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逃离了酒吧,除了万流和墙角坐着的两个仿佛被吓傻了的家伙以外,酒吧顿时空了出来。万流则点点头,向酒吧的后面走去,去准备食物了。
一名身材健壮高大的军官背着手缓步走了进来。眼神锐利如刀,扫视了一番酒吧内脏乱的环境和角落里的两个人,挑了挑眉,便没再理会,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没多久,其他战士押着黑衣人也走了进来,他们将黑衣人单独围在中央的桌上,只有那名军官和他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