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师父你在哪儿啊?你快回来救救我孙子吧!我孙子出事了……”
姚良刚接通苟老头打来的电话,不等他习惯性的调侃上一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苟老头哽咽的说话声。
以往,姚良很不喜欢听苟老头称呼他师父。他才多大年龄?苟老头又是多大岁数?让一个年长自己三十多岁的老人家叫自己师父,姚良总觉得很不得劲儿。
他不就是传授了一些治病救人的独特方法和养精炼气的锻炼秘法给苟老头吗?可那也是建立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的基础上。
因此,善解人意的苟老头后来就聪明的在人前人后称呼他掌柜的,这样既能缓解自己的尴尬,又能不惹得他反感,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在长期相处的过程中,苟老头对小自己一辈的姚良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无论姚良以往怎样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戏谑他、捉弄他,可高深莫测的姚良却是实打实的给他打开了一扇重新认知人体和自然的奥秘之门。
反正苟老头就认准了年轻有为且像是半仙似的姚良是他恩同再造的授业师父。
况且,不是还有句达者为师的老话吗?
而姚良对自己这个不太有天赋的老徒弟,还是挺赏识、青睐和溺爱的,因为识趣的苟老头毫不吝啬的把扶生堂的七成收入孝敬给了他。
苟老头清楚的知道,即便自己只得了三成,可那也是以前收入的好多倍。这都是因为有了姚良的鼎力支持和托底。
所以他觉得很知足。
而姚良一直一贫如洗的原因,是他将那些钱都花费在收集和寻找修炼资源上了。
苟老头那么岁数了,会拿这个事跟姚良开玩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以姚良对苟老头的了解,他这现如今唯一的徒弟根本不是老不正经的人。
那么一来,师父两个字在姚良心里的份量立即沉重起来。
“乖徒弟,有师父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在扶生堂稍等,师父这就回去。”
姚良郑重其事的给苟老头吃下了颗定心丸。
擦了擦眼泪的苟老头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姚良就出现在扶生堂内属于他私人空间的休息室里边。
姚良懒的连门都没开,就像是穿门而过似的站在了门外。
原本懒洋洋的躺在房檐上无忧无虑晒太阳的大富、大贵两只狸花猫敏锐的感知到姚良极其细微的一缕气息后,同时一骨碌翻身站起振奋的“喵呜”了一声,紧接着就风驰电掣似的窜下了房檐,一左一右跳到了姚良的两个肩膀上,又都不约而同的用小脑瓜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呃?
偌大的后院里怎么静悄悄的没人呢?
姚良抬手轻轻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考虑不周啊!苟老头怎么可能在扶生堂?不过,一伙子人又去哪儿了呢?
于是,他赶紧给苟老头打去了电话。
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苟老头就及时的接了。
“师父……”
“你在哪儿?”
“我正在往扶生堂赶的路上……”
“你别回来了,我过去。地址在哪?”
“噢?噢,在医院,在橼城中心医院……”
“你回去,我一会儿就到!”
姚良挂了电话,对着大富、大贵说了声“坐稳了!”
“喵呜……”,两只狸花猫回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催动法力、沟通自然,抬手快速娴熟的掐个诀印,然后面前出现了热浪波动似的一扇透明门径。
接着,他往前迈步走了进去。
几秒钟过后,双肩上趴着两只狸花猫的姚良出现在橼城中心医院某栋大楼的楼顶。
当神情悲痛的苟老头在儿子和晁长安的两人的陪同下以最快的速度与引人注目的姚良匆忙会合见面的时候,他不管不顾的就当众要跪下去。
姚良站那儿伸手轻描淡写的随意一托,一股柔和的无形力量止住了双膝已弯的苟老头下跪的动作,并且又将苟老头的身体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