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她缩了缩身体,仿佛在害怕。
这一个动作,让叶长青的心一瞬间跌到了冰点。
所以……她是已经在害怕他了吗?已经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到了这个地步?
他的嘴里也忍不住开始发苦。咖啡的味道这时候变得难以忍耐,几乎是挑战着他的极限。
“小倩……”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变化,“我不同意。”
江倩隔着墨镜看着他,微微偏过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
“你为什么不同意?”她轻声问,“你爱的人不是我,不如放我自由,你也自由。”
叶长青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住了把她拉过来看看脑回路的想法。
“小倩,我承认,我之前……”
他话刚开了一个头,就看到江倩微微地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苦涩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一时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长青,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承认你自己的心呢?”江倩微微笑着,笑容里掺杂着失望和难过。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她轻声说,“刚认识的时候没有,知道你心里有人的时候没有,做你情人的时候也没有。”
“可是,你为什么要娶我?既然你心里没有我,你为什么要娶我?这是你的责任感吗?”
她偏着头,问道。
叶长青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被问住。
江倩了然地笑了笑:“你不用慌张,”她说,“这份文件我已经签字了,你随时可以签字盖章,拿它去公证。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见我,你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扯一张离婚证。”
叶长青愣住了。
“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去?”
她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上,被遮在大大墨镜后面的眼睛,一定已经是的了。
叶长青攥紧了拳头,站在她椅子旁边,愣了半晌,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了桌上。
“这份文件我不会拿走,也不会签字。”他沉声说道,“我不会离婚,小倩。”
说完,他匆匆忙忙站起来,向外走去,就好像怕走得慢了,又被自己的心事动摇。
江倩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身影,嘴角却牵起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何必勉强呢。”她低声叹息道。
冷咖啡顺着舌尖滑到舌根,最后滑进胃里,加了双倍糖奶的焦糖玛奇朵,在她的嘴里依然苦涩得像是意式浓缩。
江倩默默放下杯子,莫非,自己的味觉也坏掉了?
底下拳场,擂台上。
林友行打红了眼,终于几下重拳把对方打得直不起身来。裁判们赶在他把对手打死之前爬上了擂台,一个拉住他,一个举起他的一只手。
这就是在宣告胜利了。林友行满脸是血,一只眼睛也肿了起来,却仍然向四周挥动着拳头。
“胜利!”
他那只还能正常视物的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叶长怜的身影,心情顿时打了个折扣。
他要这样努力,就是想让她看见,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担当不起的小孩子了。
可是
为什么,她现在却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