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道:“不必去了,该做什么,你去忙吧,赵霁德……当年与我有过旧怨,你去了也是白去。”
这个杀猪状元,可是倔强的很。
当年高中状元的时候,他就有心拉拢。
然而赵霁德前一日还表示愿意投靠,第二天就公然顶撞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他翻脸。
年轻人不知死活。
他动了动关系,将原本可以留京任职的赵霁德扔到余州去。
十六年了,没有给过他一次升迁。
现在去,赵霁德怎么可能与他合作。
去了,只会更加落实赵霁德横幅上的事。
他不能给赵霁德送去现成的把柄。
反正那些矿工根本不知道这金矿的主人是谁,而知道这金矿主人的人,钱来,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无人能将金矿一事与他联系起来。
管事心事一转,明白了安国公的想法,便道:“国公爷,可是世子爷和赵福海公公一直没有音讯,这位赵大人,会不会知道?”
安国公捏了捏拳。
“知道也不能去问,霖儿去余州的事,是秘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管事得令,便转身告退。
他一走,安国公夫人蹙起了眉心。
一面是她的亲生儿子,一面是她未来的三女婿……
算了,还是儿子更重要点。
“不如,抓了赵霁德的家眷。”心思一定,安国公夫人幽幽道。
安国公闻言,转头看向夫人。
眼底漫上一缕毒辣的笑。
“还是夫人冷静。”
一语落下,安国公当即吩咐下去。
等到赵霁德进京,开采金矿的事一旦开审,就一切都推到钱来身上。
这案子,只需几个时辰便能盖棺定论。
等案子定了,他便能约见赵霁德。
赵霁德若是不知道霖儿的下落便罢,若是知道却不说……
这厢,安国公与夫人说着话。
那厢,宫中,太后寝殿。
赵福海已经连着数日不见。
为了寻到赵福海,太后甚至命人打捞了宫中所有的井。
自然是捞出无数尸体,却没有一具是赵福海的。
好好一个太监,说消失就消失了?
太后阴沉着脸,坐在那。
底下宫女大气不敢出。
谁也不明白,为了一个太监,太后娘娘怎么就动这么大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