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说笑笑,已来到村寨里。
星散的人口,空落的院子,一行人进村,显得特别扎眼,野猪、美女、壮士……围观者众。
“山里就这样,生什么事,都像看稀奇一样,但需要帮忙,都是不请自来的……哈哈,到家啦!”吴叔神采奕奕,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受伤的战士,胳膊此时还有丝丝淤血渗出,菲菲递给吴叔纸巾。
吴叔将受伤的胳膊抬起,另一只手频频挥动带血的纸巾,给寨里人打招呼。
“老三呀,难得呀,收获这么大!”一位满脸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拄着一柄竹制的拐杖,斑斑点点。
传说中的斑竹所制?
菲菲指了指老爷爷的拐杖:“凤,斑竹哦。”
“大家看,到处都是特别的竹林、竹海哦……”阿妹觉得匪夷所思,触目所及,漫山遍野的棵棵斑竹,即使寒冬季节,亦感受不到一丝萧杀的气息,唯有一片竹的海洋,青翠欲滴、斑驳6离、层林尽染。
“爹,等会刮好野猪了,晚上叫寨里乡亲们都来吃野猪肉哦。”竹叔大声地对老人说话,怕老人没听见,一边给家凤说,“这位就是我父亲,吴竹的爷爷。”
家凤问:“爷爷我见过的,几年不见,还是身体硬朗呀,今年有9o多岁了吧!”
此时闻声来了两位上了年纪的帮手,其中一位黑痩的老者,年约6o岁,不是吴竹的大伯吗?时隔多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怎么家凤认识吴伯,却不认识吴叔呢?纯属巧合,原来在学校那会儿,吴伯在县城某国企上班,家凤陪吴竹去过,所以印象颇深。
而上次来寨里,吴叔正当壮年,家庭负担重,与吴竹爸爸一道出去打工了,所以不仅吴叔之前没见过,就连吴竹爸爸,至今为止,也从来没见到过本人,这就是生活的本来、无奈!
只见路边的一处空空的院落,熟悉的房屋,那就是吴竹家了,还跟数年前一模一样,家凤思绪飞扬,回到了6年前的暑假。
记得那次,同去的还有一位叫陈可的男同学,相约一起来到吴竹家玩。
七月的天气,山下酷热难耐,山上却凉爽无比,大家在屋里,陈可和吴竹在切磋画艺,还摆开了一桌牌局,打拖拉机升级,都是学生,自然是打着玩的啦,开开心心,惬意无比。
吴梅和小霞一组,家凤和小林一组;小霞16岁,小林只有14岁,二人是竹叔的孩子,当时还在读初中,父母都出去打工去了,暑假只有两姐弟在家,自己做饭吃,偶尔在吴竹家吃。
吴竹的爸爸,为了供两姊妹上学,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来,每次去学校看兄妹二人的都是吴妈妈,一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只见吴竹家的墙头,屋角堆满了玉米、土豆、花生、红薯等物,他们家就像一个农贸市场或土特产仓库,应有尽有。
此刻吴妈妈给大家做好吃的,端上来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汤粉,家凤用筷子拔弄一看,全是满满的荷包蛋;回头一看,吴竹家的后院里,欢叫飞腾的鸡、鸭、猪、羊等动物,数不尽数。
可见吴妈妈在家一个人,要做那么多事,一定是很忙的。
奇怪的是,吴妈妈从不叫儿女干活,连吃的都做出来了,两姊妹太幸福了,否则怎么会培养出两个大学生,还有一个搞艺术(美术)的,要知道,那可是花费不菲的,买张纸都要好几十元,一般家长是不支持的,斥之为“玩物丧志”,多少艺术之星被扼杀在摇篮里,尤其是山里的孩子。
进来一位拄着拐杖的年近2o岁的年轻人,门口的晒谷坪上停了一辆残疾人专用的电动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