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看向绿萼:“那外室活得好好的,你如何交代?”
“奴婢、奴婢……实在近不得她身……”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绿萼脸上。
牧云安手掌震得生痛,心中尤觉不解恨,伸手死命地掐着绿萼手臂内侧的嫩肉,隔着衣衫生生掐出几道血痕,方才停手,“你这贱婢……”
绿萼痛得浑身颤抖,她拼命忍住:“小姐,奴婢虽未能把这药给那外室下到碗里,却打探出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绿萼垂下眸子,小声道:“说是、是……太子之所以那样宠爱那外室,都因为、因为……她为太子诞下了骨肉!”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牧云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幸亏金岚扶住,才没摔倒。
她反应过来,尖尖的手指直接怼到绿萼脸上,“你、你撒谎!”
这绿萼是牧云媞昔日的贴身丫鬟,一直思念故主,哭哭啼啼的,哪里会真心实意为她打探?
可身边搀扶的金岚闻言脸色也白了白,“小姐,这也未必就是假的……”
“怎么说?”
金岚:“那外室身上的道袍,是从咱们名下的天香阁买的。据那日在的舅太太说,去的是个年轻女人,手里牵着个孩子,还给那孩子买了好些御寒的好衣裳。奴婢因拿不准,才未曾和小姐说……”
牧云安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贱种!”
这是她最怕的事。
太子不让她生,外室子却已经出世……
牧云安手指攥紧,恨不得立时便能杀死那孩子,“那贱种躲在栖霞山?”
“不、不是……”绿萼声音轻轻的,不细听根本听不清。
绿萼:“那孩子……在外室身边,跟到了玉清观。就是常在她身边的那个小道士。”
是了!
瞬间,牧云安只觉自己心跳都停了。
她便说,这玉清观立本不该有什么小道士!还一副和李怀肃熟稔的模样!
原……原是他的,私生子!
牧云安阴冷的目光看向绿萼,“你去、去药死那贱种!”
卑贱的血脉,不该留存于世!
绿萼后退两步,嗫嚅着:“可、可小姐,这是、是迷情药,如何药得死人?”
“用这个。”
牧云安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不起眼的墨绿色药丸。
“这可是当年结果了沈氏性命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