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喜欢这位夫人,也确实有结交拉拢之意。只可惜……千秋节来临,她不能不把握住这个机会。
对不住了,夫人。
“你去瞧瞧,戏班子收拾完了没。”桑湄对听露道。
“是。”
每次戏班子来府上唱戏,都会由听露负责收尾,确保没有闲杂人等留在王府中,同时,还会派一些粗仆把西园打扫干净。
桑湄一个人往奚旷寝殿走去。
门口的柏树朝她行了一礼:“桑姬。”
桑湄嗯了一声,推门而入,便瞧见奚旷正穿着单薄衣衫,独自在房中舞剑。
“你怎么开始练剑了?”桑湄反手关上门,顺便揉了揉自己的腰。
啧,看戏坐了太久,坐得腰酸背痛。
“不过是看看恢复得如何。”奚旷收势,长剑入鞘,被他重新挂回墙上。
“如何?”
“与从前无异。”
“看来是大好了。”
“尚可。”
桑湄懒散地靠在墙边,问他:“这一箭,是太子算计你,你此去长安,可要找他报仇?”
“报仇?”奚旷凝神想了想,笑道,“你所谓的报仇,是什么呢?”
“自然是他害怕失去什么,你就夺走什么。”
“这难道不是我一直在做的事么?”他说,“略施小惩,于他不痛不痒,并无意义。不如静静蛰伏,一击必杀。”
桑湄看了他半晌,问:“你是不是有自己的私兵?”
奚旷一顿,看向她的目光,犀利如刀。
她扬唇:“怪不得没了兵权,还如此自信。你放心,听到你有私兵,我很庆幸,总算不是个愚蠢的脑子。”
“听你的意思,你仿佛对此很有经验。”奚旷道,“莫非你从前也有私兵?”
“我?我当然没有。我要私兵干什么?造反吗?”她耸了耸肩,“谁当皇帝,我不都是公主?我只要公主卫队就够了。只可惜,这也没有给我留下。”
“我不在的时候,会留一队亲卫在府上保护你。”
“也是为了监视我罢?”她笑盈盈道。
“桑湄。”他有些不快。
“好好好,不提了。”桑湄转而道,“既然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潘夫人这次又带了两坛好酒来,不如你我今晚便喝上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