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走。”
这时候,朱策回来了:“殿下,王大人已经送走了。”
奚旷点点头,指了一下秋穗:“给她找个房间住着。”
交代完了,负手就要往外走。
朱策不由纳闷:“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上街。”
“上街?”
“嗯。”奚旷道,“不必跟着了。”
朱策:“殿下,可别忘了今晚宫中还有家宴呢!”
奚旷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看着自家殿下悠然离去,朱策忍不住和秋穗大眼瞪小眼。
“你和殿下说了些什么?”
秋穗无辜:“奴婢什么也没说啊。”
朱策颇为狐疑地多看了她两眼。
奚旷此次上街,是为了给桑湄和虞春娘采买礼物的。先前为着千秋节,不便办别的事,如今节庆暂时告一段落,他也有工夫去办一办自己的事了。
长安的布料比通宁更繁多更新颖,奚旷挑了一些中意的布匹,让伙计抬回诸王馆。首饰铺亦是如此,遇到精巧的,直接打包遣人送去诸王馆。还有一些眉黛、口脂、珍珠粉之类的东西,其实奚旷也不太懂,但老板娘见惯了长安城来往的各式贵人,舌灿莲花,三两下便将奚旷说得不住颔首,扫空了一片货架。
末了还不忘添一句:“似殿下这般贴心的郎君可不多了,府上那位,可真是好福气呀!定会惊喜不已的!”
奚旷想,惊喜倒未必,她身为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过是怕她厌倦了通宁的生活,给她点新鲜物事打发时间罢了。
买完了桑湄的东西,他又去给虞春娘买各色补品。
而诸王馆中的朱策,对着院子里一箱箱的货物陷入沉默。
秋穗忍不住问道:“……殿下近来心情很好吗?”
朱策幽幽看了她一眼。
秋穗被朱策赶进了房间,然而她站在窗户边,还能看到朱策对着满院货物郁闷的样子。
毫无疑问,那些布料首饰妆品,都是给桑湄买的。
秋穗不由更加好奇起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宁王的态度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又是带她回通宁,又是给公主添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