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挷停下来,“好了,我不同你闹了,李相国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金铃……金铃……”我大声叫着金铃,我以为叫来金铃会阻止刘挷,谁知道他竟然更加变本加厉,不由分说的快推着我离开了相府。
刘挷把我放在一辆马车上,他坐在一旁,我看着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恼,一肚子的委屈,咬着嘴唇,越想越想哭。
我颤抖着肩膀,想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哭了?”刘挷看着我,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我……”
刘挷伸手想要为我擦眼泪,我推开他,手指捶在他的胸前,“你们皇室的人没有一个好人,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意愿,也不论别人是不是愿意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刘珩是皇帝,所以他不顾我愿不愿意就将我封为了皇后,你是王爷,所以现在,也不用顾及我的想法,只要顺从你就好了,是,你们有权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逼迫别人做自己并不愿意的事情有多么痛苦!”
我一口气说完,刘挷怔怔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只是同你开玩笑而已……”
“你们没一个好人……”一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又同刘挷这么争吵,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最后一眼看见刘挷担忧的神色,便不醒人事。
“李英阁!你醒醒!李英阁!醒醒……”刘挷没想到,阁儿的反应这么强烈,“哑奴,去妙医馆。”
马车疾驰,很快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小山谷停住,刘挷抱起阁儿,匆忙的走进了山谷之中。
“天炽……天炽……你快出来……”
“还没见到你这么慌张的样子,出什么事情了?”一白衣公子笑盈盈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还好我门口的阵法没有换,否则你一定要吃苦头了!”
“先救人……”刘挷顾不得和白衣公子调侃,急忙推开门,将阁儿轻放在榻上。
“好了,我的医术你还不了解么,你先坐下休息擦擦你脑袋上的汗!”
天炽将阁儿的手腕放在一旁,细细的把起脉来。
看着天炽的表情一点点的变为凝重,刘挷开始坐不住了,起身问道,“她怎么样?”
“焃宣,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什么人?”天炽将阁儿的手放回,很严肃的问道。
“天炽,你还没告诉我,她现在究竟怎么样?”刘挷一把抓住天炽,疯狂的询问道。
“她的脾脏早已破裂,只是以前医治她的大夫用了方法凝固了她的脾脏,本来只要静养着是没什么大碍的,可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撞击,脾脏这才又出了问题。”天炽平静的说,“我已经告诉你了她的状况,现在,焃宣,你应该告诉我,她是什么人了吧。”
“她叫李英阁,是右相府的二小姐,我皇兄的皇后,我的皇嫂……”
“你说什么?她竟然是……”天炽惊讶的看着刘挷,觉得不可思议。
“天炽,先不要管这些了,你告诉我,救她,你有几成把握?”刘挷了解天炽的医术,若天炽说有救,那就一定是有救。
“焃宣,我没有把握救她,她的命,最多不过一年。”
“不会的……”刘挷呢喃道,“太医说她还剩下两年,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就剩下一年了?怎么会这样……”刘挷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焃宣,你应该知道,你看她的眼睛和脸色,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没睡,她是心病,心病是没有药物可以医治的,她的心思郁结,这样的情况,她根本熬不过两年,即便是一年,那也是勉强。”
天炽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她应该心力交瘁,不知觉的昏倒,这只是一个开始,时间长了之后,她的脾脏会一点一点的渗漏,到时候,她会腹痛不止,活着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煎熬。”
“不会的……她在筱梅园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出来的这两天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刘挷抚上自己的眉头,他感觉一切都好乱,本来已经计划好的事情似乎变了方向。
“焃宣,你说过,她是棋子,可是我感觉,你似乎动摇了……”天炽盯着刘挷,想要寻找答案。
刘挷闭上眼睛,缓缓地将手放下,平静的说道,“天炽,你尽管救她便好,至于我们的计划,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