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不是我赛天仙的为人,我要做烈女子,习武的目的是干什么?纵有一身武艺,为何无处施展?目前首要的是摆脱这个赖蛤蟆,我不愿看到他,一会儿也不想见到他,一定把他赶出绣房。
这时窗外传来野狼地嚎叫声,由远渐进……赶出去?真有可能被狼吃掉,那姑父能与我善甘罢休吗?可留在房内,我又不想见他。怎么办?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就在这绝无之际,脑海里突然闪出,惹不起,难道躲不起吗,你不走我走。
赛天仙即刻起身,昏昏沉沉走出家门……一阵风雨过后,天气变得晴朗,夏日的雨。突然而作。嘎然而止。这时,东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苍白色的金星还在闪烁着微弱的余光。
这个时候赛天仙想到了死,世界虽大没有我赛天仙的生存的空间,待在家里,我是炉焦饼的娘子,那没完没了的纠缠,能逃脱掉吗?那就跟母亲和弟媳一样,天天守着自己不喜欢的赖蛤蟆。让人看到都恶心地赖皮狗过一辈子了,逃出家门我哪儿去呢?一个女子如何生存?绝望之下,她掏出一根绳来,拴到树杈上,挽好套子,闭起双眼,慢慢地套进脖子……
突然,一飞镖打来,赛天仙忽通落地……她朦朦胧胧听到呼唤,慢慢地睁开眼睛,竟然是师傅。
师傅道:“老衲正在晨练,突然剑飞,掐指一算,不好,弟子有难。”
“师傅我该怎么办呢?您为什么要救我,还是让我去死吧!”赛天仙坐起,向师傅哭诉道。
“你的人生刚刚开始,怎能就此了结,老衲给你指出一条生路,伏牛山有你的师姐妹,这里有书信一封,你去那里逃命吧!”说完师傅离去。
火红的太阳带来了新的一天,缤纷的朝霞蕴蓄着新的希望,树木山岭洋溢着新的生机,更有那迎着晨曦开始了新一天的奋进的一代新人。“就这样我来到了伏牛山,被众姐妹推荐为首领。”赛天仙直起身来道。
“嗷!原来你是卢照秉地娘子。”隐山先生终于明白了,怕称她是卢照秉的娘子生气,遂赶紧改口夸奖道:“不错,果然是位烈女子。”
“也是老天有意成全我赛天仙,要不咋会那么巧?碰到了我日夜想念的情人,而且还口称我男人。”赛天仙说着站起身来。
“嗯,是有些巧合,我也感到奇怪。”隐山先生接来人一句。说着赛天仙即去拉隐山先生的胳膊,“隐山大哥不要再犹豫了,快快来吧,趁热打铁。”
隐山先生无动于衷,瞪了一眼道:“我怎能做出夺人之妻,伤天害理之举。”
“岂是夺人之妻,这是还账。”赛天仙一边拉一边道:“古人有这么一句话,抢人家谷子,还人家米卢照秉抢了你家娘子,强暴调戏你地夫人。现在,卢照秉的娘子来还账,送到你的怀里,这叫一报还一报。”
“这是歪理,什么一报还一报?明明是你在害我。”隐山先生想起梦中的话。
“我怎么会害你,这是上天有意安排成全我们,要不咋会出现这种奇迹呢?”赛天仙紧抓不放。
“卢照秉抢去我的娘子那是强迫成亲。”隐山先生闻听赛天仙所言,一边用手推去赛天仙,一边道:“原来你也是这么轻薄。”
“如今卢照秉的娘子是出自自愿,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怎叫轻薄。”赛天仙也不相让。
“那要容我考虑考虑,这婚姻大事,怎能搞成突然袭击。”隐山先生见赛天仙一直扭缠,只好采取缓兵之计。
“没有突然袭击啊,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赛天仙为情所缠,已经为隐山先生大病一场,如今得到怎肯放过。
隐山先生责问道:“没有突然袭击,为何把我放到洞房的牙床上?”
“那是众姐妹见你睡着,悄悄把绳索解开抬到了床上,刚刚放下,你就醒了。”赛天仙解释道。
“你们打扰了我的美梦。”隐山先生心想,我要找个借口推辞,“你已是有夫之妇,没与卢照秉解除婚约,就应该遵守妇道,自古一女不嫁二男,岂能**。”
“什么叫**?我那男人炉焦饼到处拈花惹草,那才叫**,如今我连一个男人都没有,怎么叫**?我这叫做;为爱情而奋斗。”
“好好好,你为爱情而奋斗,讲得正确,我不给你争嘴,既然想嫁人地话,就应该处理好你与卢照秉之间地关系。”隐山先生就卡住这一点为借“我与卢照秉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明明是我与隐山大哥成亲,到洞房里变成了卢照秉,是她们在蒙骗我。”赛天仙感到冤枉,叫起委屈来。
“不管是骗的也好,拐地也罢!你已经给卢照秉入了洞房,而且睡了一晚,能说清楚吗?谁相信呢?”
“看来我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果然让卢照秉说准了,他就赖到我身上了,比鳔粘的都结实,这该如何是好,还望隐山大哥出出主意,“怎样才能与卢照秉解除婚约?”
“那要有卢照秉的亲笔修书,或者退婚文书。”隐山先生心想,我要抓住这一条难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