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疾病的‘疾’好吧,人家是快的意思。”李克用嘲笑道。
“这狗倒是很听话,也没见多快啊?”张小盼道。
“大家都叫它‘细卢’来着。”述律燕说了一句。
“什么叫‘细卢’啊?”李克用好奇。
虽然述律燕的汉语不太流利,有着刘银屏的翻译,大家还是弄明白了“细卢”的意思。
如果是九月出生的狗,刚好一窝又是九个崽,这里面肯定有条狗特别出色,奚族人便称为细狗。
“九月是狗月啊,如果再加上狗年,那不成天狗了?”李克用道。
“确实是这样的啊,我们家的卢儿就是狗年狗月出生的。”
“一窝九个崽,怎么能分辨哪一条是细卢呢?”萧玄衣问道。
“把九个崽一个月的时候,关在地窖里,只给水喝,最后剩下那条就是。”
李克用本来就爱斗鸡走狗,眼见一条好狗姓了萧,不禁眼热起来:“什么时候我也弄条好狗,我给它起个名字就‘逡儿’。”
“什么意思?”萧玄衣问道。
“东郭逡啊?”
“那是兔子的名字。”
“兔子名字怎么了,只要跑得快。”
有了这条狗,萧玄衣倒是不用守夜了。黎明的时候,就听卢儿狂叫起来,两个男人连忙爬起。
两人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见卢儿正在扒挠营门。李克用开了门,卢儿狂奔而出,不大一会儿,衔回两只山鸡来。
“这卢儿也太快了吧。”萧玄衣惊叹。
“别把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李克用不屑。
“这山鸡哪来的?”
“你们家在这还有亲戚啊?”
“扯,这荒山野岭的,除了禽兽就是妖怪,你们家才有亲戚。”
“既然没人送,那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还会有这种好事?”
“没听说过‘守株待兔’吗?兔子都能撞死在树上,这世上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有可能是谁下的套儿。”
“我还真希望有人整天给我下这种套儿。”李克用说着,就让萧玄衣埋锅造饭。
“你还真敢吃啊!不怕有毒?”
“你没看山鸡还是活的,怎么会有毒呢?”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我是不吃。”萧玄衣事先表态。
“做山鸡我最拿手,你不吃真是可惜。”
这次李克用亲自下厨,将山鸡洗剥干净,炖了一锅美味的鸡汤,萧玄衣和三个女人都不吃,李克用也没谦让,一人一狗将山鸡吃了个干净。
第二天黎明时分,又是一阵狗叫,两人爬起来,营门外照例多了两只山鸡。
“这次不是兔子撞到树上了吧?”萧玄衣问李克用。
“让我想想!”李克用摆摆手,片刻之后,李克用道:“这种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场景是没有,倒是有点象那个孩子的作派。”萧玄衣道。
“不错,就是那个孩子。!”李克用恍然大悟。
“没事儿,它给咱们送山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