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郁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不愿意看到,我也劝过你很多次,每次都没起太大用处,这也许对岑礼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若是以前听见白成郁说这种话,他肯定该反驳回去了,可现在,他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宁修远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他想知道当初岑礼是怎样的心情。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李婶开口道,“少爷,您在里面吗?”
“为那么个人糟践自己的身体也不值得,我早就说过,他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下可好了,弄得宁家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他就是见不得宁家好。”
住在封闭的环境里,周围充斥着各种满带恶意的人。
宁修远打开了门,李婶见他出来了,又道,“孩子您不是也有了吗?以后什么样的人,您都能找到,就别再被他迷惑了。”
“李婶,当初你是看到岑礼把江言推下楼梯的吗?”宁修远问。
“……”李婶也不知道宁修远为什么提起这个问题,她确实对江言的印象比较好,但如今江家已经落败了,她
一直觉得这里面和岑礼脱不开关系。
“我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江少爷摔倒了,但岑礼还站在楼道上。”李婶道。
“你没有看见岑礼亲手推他。”
“……但一看就能知道,是岑礼把江少爷给推下去的。”
宁修远查过一次录像,当天岑礼走进浴室里的时候,身体好似站不稳了一样,哪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江言推下楼梯。
以及当初在包厢内,岑礼也没有泼别人酒,岑礼这种性子,最多不去理会,怎么会无端的挑起是非。
宁修远笑了笑,只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在笑。
宁修远道,“李婶,你的年纪也大了,还是早点辞职回家休息吧。”
“……少爷,宁家就是我的家啊。”李婶神色慌了,“我在宁家待了二十多年,待您怎样,您也是知道的。”
宁修远没有回话,只是盼咐外面的司机等会送一送李婶。
李婶早就把宁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就仿佛她也成了宁家的人,比寻常人高了一等,她道,“少爷!!您不能赶我走,老爷和夫人都还没有发话!”
宁修远冷声道,“怎么,我连开除个佣人的资格都没有?”
“就为了一个死人,我都说过您是被他迷惑了!”她几乎把宁修远当成了半个儿子,做的那些事,也都全是为宁修远考虑的,可现在,宁修远说是把她当做一个佣人,还要开除她。
李婶的话音刚落,就传来瓷器摔在地面刺耳的声响。
宁修远看她的眼神格外可怖,李婶竟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