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大郎听着沈从兴和他是一个想法,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妹夫还是心里偏向他们的,没有被张家那边拉拢过去。
那这事,有妹夫在,查起来就要顺利许多了。
就在这两人在屋里谈话的时候,邹家外面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沈从兴很不理解,皱皱眉,:“外面谁啊?大声吵嚷什么?”
邹家的下人进来一个人,可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话,:“说啊,怎么了?”
邹家大郎还以为是有人在门口闹事,大声开口,打算让妹夫给他做主。
那下人看了邹家大郎一眼,随即低下头,闭上眼,:“是赌坊的人过来要银子了,说主君你这欠的也很多日子了,该还了!”
邹家大郎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完了,顺带在心里算着自己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而且自己受伤的这一个多月都没去过赌坊了,但是欠款可没有少,反倒还多了不少。
都怪自己当初被迷了心窍,欠了高利贷,这利滚利的,可不少啊。
邹家大郎觉得自己又要晕了。
算计袁家的事儿,算是成功了一半,确实是算计成功了,可是钱没得到啊,反倒还被官家打了板子。
白算计了一场。
这时,外面赌坊的人已经进来了。
果然是那位熟悉的打手头子,:“邹家大郎,你这欠银也欠了不少了,如今也该还了吧。”
“看在我们以往交情的份儿上,我可是已经宽限你不少的日子了,如今你这欠银已经有两千两了,可不能再欠了。”
当然这打手头子今日上门,可不是无缘无故,自齐湛与张桂芬在暗中交往起来,齐湛就一直注意着沈国舅府里的事儿。
今日邹家派人去沈国舅府里的事儿,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知道他们必然要商量已死的小邹氏的事儿,所以派了这位打手头子过来探探。
不然为何之前不来,偏偏今日来。
“什么?两千两?”
邹家大郎的大娘子顿时尖叫起来,:“主君,你怎么欠了这么多银子?”
她哭的不能自已,这么多银子,家里哪儿有这么多银子啊。
沈从兴也被这个欠款惊讶到,:“你又去赌了,我上次给你银子的时候,你答应过我,是最后一次了,再也不赌了!”
邹家大郎被这两人说的冷汗直流,看着那打手头子今日一定要将银子拿到手的神情也咽了咽口水。
“我上次给你银子的时候,也说过,是最后一次给你还赌债了!”
“妹夫,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两个妹妹可都是折在你家了!”
“我小妹如今尸骨未寒,你就要不管我了吗?”
“你!”
沈从兴的话被堵住了,小邹氏刚刚下葬,祺哥儿又生死未卜,自己看着这个完全不争气的人,狠狠甩了甩袖子。
“好,这次我就替你还。”
沈从兴看向来收债的,:“欠款条子呢?”
打手头子赶紧将东西递给他,沈从兴看到他还借了高利贷,顿时又是一股生气,:“你还借了高利贷?”
“你,真是好极了!”
“去府里支两千两银子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