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天摇头道,p
“这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道衣的因果哪里还算得出半点踪迹,不过既然这件事是颍王在暗中策划,他又欠师兄你的钱,不如我们去问问他,说不定会有收货。”p
“也是个道理,不过还犯不上我去见他的,让他来见我就是了,走,师兄带你喝酒去。”p
陆琦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线索,干脆带着郑泽天又大摇大摆飞出禁宫,去往城西一处豪华的宅邸。p
这里大约是某个大太监的宅院,主人直接迎出来,和孙子拜爷爷一般,先朝陆琦邦邦邦磕头,然后把家族几百个仆从唤出来开宴。p
陆琦也不客气,就往主位上一座,随口吩咐两句,那家主人立刻派出仆从,随便找个迎娶八十房小妾的名义,请人设宴去了。p
郑泽天看了不禁好奇,“怎么这些权宦对师兄如此敬畏?简直视若至亲一般呢……”p
陆琦大笑道,“至亲算个屁,他们的至亲把他们卖到宫里做阉奴,我不止一次救他们的命,还带他们一起发财,你倒说说哪个更亲。”p
那宦官老头也舔着脸笑道,“陆公子怎么今儿有闲,召集老家伙们吃酒呢?”p
陆琦哈哈笑道,“铁道院落到我手里了,总得分一口给你们这些狗东西尝尝,不然不知你们这些狗东西如何在背后怪罪我么。”p
“哈哈哈,那哪儿敢呢,钱是小事,陆公子还记着我们这些老奴就好了。”p
果然陆琦有面子,很快内宫的大太监们便纷纷前来聚会,还有些依附阉宦的权贵,干儿子,也就是所谓的阉党的头头脑脑们,也闻风而动前来赴宴,自然这个时候最需要支持的颍王也来了。p
不过就像陆琦说的,他这藩王,区区的傀儡,想要面见铁道院长,大太监的恩主,还不太够资格,只能按规矩,送了礼在外院吃席呢。p
陆琦那边给个眼色,郑泽天也不吧唧吧唧盯着果盘吃了,一抹嘴借尿遁熘出去,到外院饶了一圈,离国大半个朝廷的公卿都舔着脸过来赴宴了。p
郑泽天躲在花园里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然后招招手,把一个安排着给他端酒的小太监叫来身边问道,p
“那谁?”p
“哦,颍王?”p
“不是,他在搭讪的那个白纸扇。”p
“白纸扇,哦,是集贤殿大学士李文饶。”p
“大学士?这是个什么来头?”p
“他?他的来头可大了,他是前任御史大夫李弘宪的次子,因为他们父子得罪的政敌太多了,他也是个执拗性子,不知道变通,屡次被外放为官,在地方记功绩第一又升任御史台,然后又得罪人被外放,所以什么尚书侍郎节度使按察使的他统统都做过,又没人用得了他,现在就剩个大学士的名头了,就是个起草诏书的。”p
郑泽天点点头,p
好,找到你了,‘公司的员工’。p
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把郑泽天手腕一拽,当场折断他的左臂。p
一旁的小太监不及惊叫,已被一道拳影正中胸口,当场和个布袋似得,打着旋飞入庭院草丛中,不见了生息。p
郑泽天眯起眼,便那‘郑玉’作侍女打扮,冷笑着凑到身边。p
“可找到你了,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