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被人往后一推;后背抵住一棵大树;冒着热气的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是我。”
声音有些熟悉;但紧张中的魏小墨想不起来是谁;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男人往后微微一让;手从她的嘴巴上拿开转而放在她肩上。
昏暗的光线下;幽静的树林里;魏小墨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让她又爱又恨的脸!
混蛋!
她想都没想,抬起一脚便踹了过去。余喆轻笑一声,好像猜到她会来这一招,在她抬腿时往前一扑,将她死死地压住,他胸口滚烫的气息和灼热的温度差点烧死魏小墨。
树叶沙沙的响,怀里的女人异常的安静,余喆有些奇怪的低下头,手不由自主的去摸魏小墨滑嫩的脸蛋。
魏小墨还是很安静,余喆轻笑,手指头不安分的来到她的唇边,轻轻地摩挲她红艳饱满诱人的唇。
也许是他的摩挲起了效果,也许是别的原因,余喆见魏小墨极配合的微微张开了唇,眼睛危险的一眯,低下头去吻她。
就在他的手指要撤离红唇时,魏小墨“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头。
“啊!”余喆痛呼,可奇怪的是他没有甩开魏小墨,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魏小墨眼前,把手指头让她咬。
咬牙切齿的魏小墨将这十年来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直到嘴里有丝淡淡的血腥味才抬起头,往左侧站了一步,手背擦了擦嘴,扬起下巴挑衅的瞪着余喆。
余喆把手指头举到眼前,左看看右看看,“魏小墨你属狼的吗?”
“你属母老虎。”魏小墨恶狠狠地骂,眼睛却不忘瞟外面的路,该死的出租车怎么还不来。
“流血啦。”余喆把手指头举到魏小墨眼前,声音听起来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装可怜!魏小墨冷哼了哼,可眼睛还是不听话的去瞟他的手指。昏暗的光线下,两道液体正往下流。
奶奶的,为什么看见血心口有些痛?
魏小墨撇撇嘴,说话再也不敢理直气壮的,“你、你不是外科大夫吗?”
余喆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帕递给魏小墨,声音有些冷,“绑上。”
魏小墨又撇撇嘴,顶着发麻的头皮老实的用手帕绑住了伤口。
“得去医院。”余喆自言自语,说完拉着魏小墨就往停车场走,魏小墨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的,想挣开却又没那个力气。
“放手,余少会找我呢。”
余喆突然轻笑低头看来,“刚才好像有个女人让保全叫出租车的哦。”
他俩从树林里转出来,会所门口的灯光亮了许多,橘黄的灯光照过来,他温柔的眼神如同黑夜里指引前进的明灯,温暖的她心口一荡,糊里糊涂的被他拖上了车。
被余喆按在副驾驶座上,魏小墨的手指头不安分的抠座椅皮,内心纠结要不要去要不要下车,本来她一个人单溜没什么,可现在是坐着二少的车两人同时开溜啊。
虽然,虽然她咬伤了二少必须承担医药费什么的,可衣食父母追究咬人原因的话,她可怎么办!
“砰!”余喆上了车关上门,拉过安全带系上,忽然后门一响,有个人钻了进来。
魏小墨像惊弓之鸟,吓了一跳,捂着心口一扭头,然后对上一双笑眯眯又暧昧的双眼。
“啧啧!阿喆,小墨,你俩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余燕笑眯眯的眼睛暧昧的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魏小墨瞪着眼睛,脑袋却飞快的转着应该撒什么慌。
“姑姑,你怎么出来了。”余喆回头,清淡的好像没听见余燕的问题,也好像现在他和余辰逸的女伴坐在同一辆车根本不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
余燕凑上来捏他的脸,笑着骂:“小坏蛋,姑姑不出来哪里能看到好戏。”
完了,被看见了!老娘又要被威胁了!
魏小墨真想捶地痛哭!
“有电话了,快接电话!有电话了,快接电话!”在这关头,该死的电话又来凑热闹,铃声在魏小墨听来简直就是魔音穿耳,震得她想甩了这个烫手山芋。
余少两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魏小墨举着手机犹豫着,余喆突然拿走手机递给余燕,用一种温柔又哄人的语气说:“姑姑,明天我陪你去SHIP?”
余燕高兴地眉毛直颤,双手一拍,大叫:“那敢情好!”说完,她把手机拿了过去,接通电话,那一脸的喜色顿时消失无踪,往后一倒,虚弱无力的说:“辰逸,是姑姑。小墨?和我一起呢。我刚不舒服,让她送我回家。车?打车的。唔唔,我会的,还是我家辰逸关心姑姑。拜拜。”
电话一关上,瘟鸡似的余燕一个咕噜坐起,把手机往魏小墨手里一塞,得意的拍拍余喆的肩头,“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