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兔鸣似乎刚说完祝词,周围人还没来得及散开,依旧聚在一起寒暄。
“鸣姐。”
陆晓泽走向身边终于没了人的兔鸣,从口袋中拿出古利亚给他的一幅肖像画。
她画了很多幅藏在抽屉里,似乎是怕忘记这个人的脸,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能麻烦你帮我认个人吗?”
兔鸣接过已经变得有些脆弱的纸,仔细端详了会画上的脸,最后缓缓摇头。
“不。。。没见过,甚至没有印象。你在哪见到的这人?”
“不是我画的,是我一个朋友拜托我找人。”
陆晓泽想伸手拿回画,兔鸣却没给他,而是转头寻找了会,然后认准一个方向招招手:“辛前辈,过来下。”
辛纪再次看到二人后一愣,但什么也没说,凑过来瞧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您认识吗?”
“长相很出众啊。”他的视线在画上来回扫了几遍,看了兔鸣一眼后,同样摇头。
“小营地的吧,没见过。”
晚晚觉得辛纪是自然地以为这人是她和陆晓泽碰上的,而他们二人是新人,所以这人不被认识只是因为不出名。
她提醒道:“可能是好几年前的人,前辈您再看看?”
“好几年前啊。。。”辛纪对晚晚很有耐心,他又俯身打量片刻,结果依旧是皱起了眉,“死了?又或许是秋日那边的?我在钦北这些年了,对这人没印象啊。”
兔鸣也在一旁轻声应和“是吧”,她将画还给陆晓泽,告诉他十有八九是秋日的人,有机会去那边问问。
如果兔鸣和辛纪都不认识的话,那么很大概率是秋日的了。
这人的长相仅仅是从古利亚这个不专业画手的都透露出不凡,不止是皮相的不凡,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地位一定不低,以至于辛纪第一眼就觉得出众。
这样一个人应该不至于悄无声息地死去。
不管怎么样,晓泽还是对二人道了谢,他缓缓转过身打算去吧台那儿拿瓶喝的,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问问清也。
问是什么都可以问,她会不会说实话才是他要考虑的。如果非必要,他不是很想和这个女人有所接触。
他的身子完全转过来后,眸中却蒙上了一片冰霜,眼底都散发出冷意。
他转身的瞬间,余光看见辛纪与兔鸣对视了一眼,神情变得严肃,接着匆匆前往某个地方似乎有话要说。
他们在撒谎,而真相应该不那么令人愉悦。
救了古利亚的幸存者一定是钦北的,他既然答应了古利亚帮她找人,就不会甘心被糊弄过去,反正是问问人的差事。
陆晓泽觉得他该找时间再去看看清也了。
“你不舒服吗?”
晚晚感受到他心情的骤然变化,并且手握马提尼杯迟迟不喝,握着酒杯的力气大到调酒师频频往这看了好几眼。
“不喜欢这个杯子?”她从陆晓泽手中抠出酒杯,才把调酒师的目光引开。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他温和地朝晚晚笑了笑,喝了口杯中的酒,接着马上咧开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