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我没事儿。”傅丞翊轻声说道。
“你瘦了些。”邬潇潇转到傅丞翊面前,盯着他的脸,有些心疼的说道。
“哎哎哎!我说你们小两口想卿卿我我,能不能去别的地方!这是老头子我的房间!”
床上躺着的老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邬潇潇的心思他了然,可傅丞翊如何所想,他猜不透。
听到老头这句话,傅丞翊一愣,邬潇潇却是羞的俏脸通红,她背过身,快步走到门前,只留下一句:“丞翊来了,便由他看你,我去打酒了。”便逃也似得离开了。
傅丞翊来到床前,笑意盈盈,说道:“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谁来教我功夫啊?”
说着,傅丞翊便将手搭在老头的脉上。片刻后,点头说道:“脉象平稳,想必是无碍了。”
老头又坐起,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老头子我再不济,内力也要比你强的多!吐口血而已,大惊小怪!”
老头又抬眼打量了傅丞翊身后,疑惑问道:“那个姓万的小子,没跟你一起回来?”
傅丞翊点点头,便将万韧山和虞汉两人返漠川,重掌万、虞两家,万群复做城卫军统领稍稍制衡些傅守仁一事,告诉了老头。另外,景阳大帝扶持傅守仁让他领漠川做王朝开疆拓土的排头兵一事,傅丞翊也一并告知了他。
“老头!我想快些提升境界和修为,这样或许方可阻止!”傅丞翊脸上灼着坚定风采,朗声说道。
老头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人间须臾,你若想作那浓墨重彩的一笔,当惜甲子光阴,修武升境一事,急不得。”
老头其实还想说,细数朝代更迭,人间气运,非一人之力可改。他父亲当年便是如此,却还不是落得个自废修为,人生未过半而夭折的下场。可傅丞翊少年心事当拿云,此时自然是劝不下,索性由了他,日后入世历练愈深,愈方知这泥泞人间,本就是写满破碎。
两人沉默半晌后,傅丞翊想起自父亲房中所拿之物,于是他从袖中掏出圆珠和纸条,递交到老头手里,问道:“老头,这两样东西乃是我从父亲房中寻得,瞧着似是母亲的遗物,你看看,可曾认得?”
那纸条上书文字,老头端详许久,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非景阳文字,认不得。”
但当老头看到那圆珠,却是瞳孔一震,满脸惊诧:“天。。。。。。天境冰珠!”
看着老头这副模样,傅丞翊忍不住好奇问道:“天境冰珠?那是什么玩意?”
老头将那珠子拿起端详许久,而后叹了一口气,看向傅丞翊,淡淡问道:“先不论此珠是何物,你可信登仙一说?”
“自然不信!”傅丞翊如实回道,“我自幼熟读百书,至于仙鬼一事,也仅是如《满遗记》《万户书》等志怪杂谈,是人杜颛臆想出来的。”
但老头却是摇摇头,起身下床,背身悠悠说道:“你可知,这景阳最高山,是哪一座?景阳最宽河,又是哪一条?”
“牛虻山?东海?”傅丞翊挠挠头,不确信的回道。
那老头回身定睛看着傅丞翊,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牛虻巍峨,但世间却不止独此一座!东海澎湃,世间也非仅此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