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觉得,尤丽安娜似乎在颤抖。
她已经淡定了,小说看多就这好处,这种剧情发展下去,要么法尔施泰因突然一枪把自己崩了,要么一脸温柔的把尤丽安娜甩了……
反正逃不掉,迎接命运吧。
“尤丽安娜,你知道你错在哪吗,你错在太自以为是。难道你忘了,即使新的负责人和我完全不一个系统,但我们依然都是德国人吗?”法尔施泰因无奈状,“你,不值得任何一个德国军人为了你出卖国家。”
说罢,法尔施泰因终于指向秦恬,对尤丽安娜道:“我们希望我们征服的,是一个不屈的民族,而不是像你这样,沦陷不到一周,就爬上我的床的人。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情妇,不是顺从,就是死亡。”
秦恬终于得以安静走开了。
只是脑子里不停晃过尤丽安娜铁青的脸,法尔施泰因一直很用力的搂着她的腰,于是她的手,一直护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法尔施泰因固然对她是有误会的,可是如果尤丽安娜一开始真的是很坚定的抱着献身也要救回丈夫的信念爬上法尔施泰因的床的话,那么至少到刚才,她真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吗?
法尔施泰因呢,他打从开始就当尤丽安娜是个玩物,一个想利用自己达到某些目的的情妇,于是一直到刚才,他还这么认为着。
可怜的伯爵夫人。
所以说女人真不该做什么□工作,不仅伤身,还伤心!
礼物
宴会快结束时,秦恬跟着父亲背着大锅往回走。她心情很激动,忍不住还是跟父亲说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没什么是需要保密的,让家里人知道,心里有个底,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秦父听完以后沉默半晌,忽然道:“阿恬啊,前阵子我一个朋友跟我说,他女儿去了一个护士培训学校学习,现在那儿还能报名,我琢磨着,现在你阿妈跟我加上康叔,生意也应付的过来,你与其在家呆着,不如去报名,看看能不能学个一技之长。”
“护士学校?”秦恬愣了一下,不明白秦父为什么把话题转移到这,“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转换的有点微快吧!”
“你跟那些人的事情,阿爸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为你以后规划一下还是可以的,你现在既然不能回德国继续学你的专业,现在法国的大学也被管的严,要你再上学是不行了,可你总不能这么蹉跎着,战争总是要结束的,你以后不找工作了?就跟着阿爸阿妈开饭馆了?”
开饭馆也没什么不好啊,秦恬暗想,以前梦想开咖啡馆还愁没启动资金呢,现在自家就有个,多好啊!不过嘴上是不敢这么说的,怕秦父骂她啃老,秦父在国外那么久,别的没学会,学外国父母放养小孩不给啃老倒是学了个周全。
“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是护士学校啊?”秦恬纠结,“我一点基础都没有,一不小心还弄出个人命来,不是亏大了?!”
“去去去!说什么呢!主要的活都是医生干,护士也就打个下手,你打下手都能闹出人命来?阿爸没别的意思,你看现在世道这么乱,学什么都没学点保命的技术好,而且你看,现在咱么一家子就你一个年轻人,不靠你保护,靠谁保护?不求你拿枪杀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能出点力也好。”
秦恬想想,也对,她打小就对数字不敏感,金融类是和她彻底拜拜了,又不能这时候傻乎乎去学个文学,不如趁着有个培训班,学点急救也好,管管康叔的老寒腿,治治阿妈的头痛病,处理下阿爸天冷的咳嗽。
既然决定了,便立即行动,第二天,秦恬便跟着秦父周周转转到第八区,找到了那家护士培训学校,竟然是红十字会下属的红十字护士学院。
正规的护士也是需要正经学习的,秦父帮秦恬联系的培训学校给的顶多是临时培训班,说好听点是只学实用的,说难听点就是学最浅显的。
看大教室中满满当当的人,秦恬忽然觉得不对,问秦父:“阿爸,怎么这么多人?”
“学的人多不是好事么,证明这培训班靠谱啊!”秦父乐呵呵的,培训班的报名费和学费便宜的跟不要钱似的,又不花钱又有课上,他那一辈可是做梦的碰不着这样的好事,他拍拍秦恬的背,“阿恬,你打小就聪明,可得好好学,有用!”
秦恬囧了个囧,那个打小聪明的,你在哪啊……走就走了,别给俺这么多压力啊!
报了名,订了护士服,秦恬开始好奇的往大教室里望,里面全坐满了临时学员,都在听课。
这个培训班隔十天开一个班,总共开三个,她轮到的是下午那个班,两天后开始,里面这些是早上那个班的人,每天上四个小时的课,如果想提前学或者巩固知识,可以早点来听早上的课或者等十二天后晚上班启动了跟晚上的一起上课。
报名的时候她隐约听说,现在巴黎几个护士学校都在开类似的班,初级课程要一年,两个学期,接着学中级又要一年,毕竟护理也不是个简单的学问,初级毕业你只能包扎,中级高级那就更厉害了……
秦恬对护理这行一窍不通,她纯粹是冲着一技之长来,战争期间什么都没保命更重要,看学费不贵,便心安理得的回去了。
既然准备上课,那必要的准备不能少,秦恬翻了下房间里,竟然没有空的笔记本,墨水也凝住了,都得买。
这几个月她把自己房间研究了遍,很普通的女孩儿房间,只是以前的秦恬似乎不爱记日记,她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其他一些笔记本上,满满的都是课堂笔记,数学物理的尤其多,让秦恬看了很蛋疼。
她拿了点零钱,招呼了一声,就去临街的博来书店买本子。
日子在向十一月迈进,秋风萧瑟,冬天已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