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叔转移了注意力,才松下了这口气,冲我点点头,算是谢过我替他解了围。
我也懒得搭理他那么多,毕竟刚刚这家伙才歇斯底里的笑话过本少年。
只跟二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听我讲完,二叔沉思了好半天,
“小江,你觉得这家伙什么来路?”沉思中的二叔突然问了一句。
好像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沉吟了一下才答道:“听少东家说那家伙是陕西口音,我估计是过来搞矿的,这些年那边过来了不少人都是冲着铝石矿来的。这路人我熟,交给我晚上有信儿····”
“行,你去查吧,这事儿还真得你来,了结这事儿,你就跟我去洛阳吧!”二叔倒上杯浓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了二叔这话,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扫之前的颓废,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两眼直冒精光。“二爷您的意思是·····”
二叔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默默的点了点头。
“行勒,有二爷您这话,我这心就算是定下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兴高采烈的叨唠着。
“那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查?”二叔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好像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都被二叔给憋回了肚子里,兴冲冲的就出了房间。
看走了出去,二叔狠狠的用手搓了搓面皮,仰着脑袋瘫坐在椅子,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二叔,是干嘛的啊?”这个问题缠在我心里好久了,直到这会儿才有机会问出来。
“他?十个堪舆九个贫,不贫之人定骗混!说好听点叫堪舆师,其实就是个看风水的,祖上倒是传下了些真东西,可惜啊整天跟些挖山断水的黑心商人搅和在一起,德行已经败光啦····”二叔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又陷入了沉默。
“你是有心事吗二叔?”看着二叔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
“小禹,还记得那天我走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个梦吗?那个很重要。二叔有件关于我孙家,崂山隐脉的大事要做,这件事很难,难到这辈子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结果,所以你要快点长大,要认真的学好本事儿,二叔真的很需要帮手!”
二叔看着天花板慢慢的说着。
“也帮不上忙吗?”我问道。
“他们·······小禹,记住二叔一句话这世上人心比鬼可怕····”好半晌二
叔才冒出了这么一句。
虽然还不太明白二叔的意思,不过这可是我二叔啊,陪我一起在孤山顶上面临必死之局,唱过《崂山歌诀》的二叔。“没事儿,二叔还有我呢,我帮你!”
二叔愣愣的看着我,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屁孩儿,你还早着呢!”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也傻乐起来。
笑过之后,房间里再次归于平静。
二叔还是默默的想着心事儿,闲着没事儿我又翻开了《崂山道典》,这基本上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对于我的勤奋,二叔还是持肯定态度,尽管我的进展真的不快。
按照二叔的说法,他当年离家出走,只带了这本厚的跟字典似的书,刚开始一边要饭一边自学,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记得烂熟于胸。然后就开始靠着一本破书里家传的秘技,走遍了大江南北。
而我如今的进展缓慢,只能说明两件事。一件是我资质太差,不是指学道的资质而是说我心智太钝,另一件就是太享福了,对于这个说法,二叔的意思是再给我半年时间,如果还不能记熟,就把我也扔出去要饭·····
幸好那边进展很快,天刚蒙蒙黑,我对着一堆文言文看的昏昏欲睡之时,的电话来了。听电话里的意思还真有戏,不过一会儿要带个人过来,先问问二叔的意思,见还是不见。
二叔应了声就挂断电话,从行李箱里,抖出了件崭新的明黄八卦袍套上,混元帽,墨云靴,一件不少。末了还不知道从哪儿抽了杆拂尘出来,“刷”的一甩道“无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