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鱼深深的看了眼巫氏,明眸底划过一丝什么,她给崔夫子使了个眼色。
崔夫子轻咳一声,扬声道:“既然大家都对私塾不满。那么,从今日起,私塾便不再开!各位把自己的孩子带回去。等县衙判了,私塾该赔偿的定会赔偿,该道歉的自会道歉,断不会拖欠大家什么的。”
崔夫子这一开口,把双方都给镇住了,都呆滞在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不少人皆是又慌又不知所措,显然没料到私塾会来这么一招。
王里长阴沉着一张脸哼了哼,着重看了眼巫氏,抽着旱烟不说话,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就在这时——
“抱歉,因着有事耽搁来晚了。”袁捕头朝谷小鱼行了一礼,态度很是客气。他见气氛不对劲,问道:“这是怎了?”
谷小鱼还了一礼,俏脸微冷道:“学生的大人对私塾不满,神医便决定关了私塾不再开。等县衙判了此案后,私塾该如何赔偿便如何赔偿!”
既然这些人要闹,她便来一剂猛药,看谁闹得过谁!
崔夫子轻嗤了一声,瞥了眼巫氏,意有所指道:“原本,姑娘与我已好好的道歉的,可偏生有的人不消停,非得找私塾算账。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关了私塾!”
王里长接了话,万分厌恶道:“有的人就是不识好歹!学生的束脩一月才多少?私塾还包午饭和纸墨笔砚,完全是贴着钱教导孩子。神医心善,这么做为的是能让十里八村的孩子有个手艺,能吃饱穿暖,可有的人妄想着借着这次的事敲诈私塾!”
袁捕头经历的事多,一听便知是怎回事,他轻嘲道:“哪个没脑子的蠢货?事情还未查清便得罪了私塾!既然不乐意送孩子来这里的私塾上学,便到镇上的清荷书院去好了。清荷书院是不错,束脩一月一两银子,不包午饭和纸墨笔砚,一切所需皆有孩子自己出!”
周兆的妻子陈氏凶狠的
甩了巫氏一耳光,怒火冲天的吼道:“巫氏,就是你!你妄想着敲诈私塾,害得我女儿没私塾可上,我和你没完!”
陈氏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击打在村里人和家长的心上,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巫氏,皆是愤恨不已。
不少妇人对着巫氏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哭喊着骂她。
“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害得我儿子没私塾可上,我要打死你!都是你,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个贱人!害了我儿子,我和你没完!”
“打死你个狗东西!”
巫氏再是厉害,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她被打得嗷嗷嗷直叫唤,求饶的同时也把所有的错推到私塾的身上。
“你们别打我!别打我!是私塾害得孩子们中毒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好!谁知道私塾是不是拿孩子们当试药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历来,她这样做都是得逞的,可偏偏这次出了岔子。
谷小鱼冷漠的看着巫氏被打,不急不缓道:“你有何证据?证明私塾拿孩子当试药的。若是没证据,你便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