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仁沉吟一下,就要答应,突然朝前看去,那里一栋独院,院中一颗苹果树。将不大的小院遮盖住,指了指道,“老夫人!那里也是周家吗?”
老太婆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点了点头道,“是啊!那里是周家的老宅,当初周家就是从那里发迹!”
“去哪里看看如何?”匡仁眉头微微一皱,这般说道。
见他面色不善,老太婆开口道,“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说着目光疑惑的看着自家老宅院。
“不好说。先去看看吧!”说着不管其他,自己先朝着老宅院走去。
老宅院上锁,匡仁摸着这把锁,眉头微微一皱。“可带了钥匙?”说着看向身后跟来的母子二人,魏然站在旁边不答话。
“钥匙一直在母亲手里……”男子说着朝老太婆看去。
“在老身这里,这里是周家的祖宅。钥匙我一直随身带着。”一边说,老太婆从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磨得溜滑的铜钥匙。
她儿子接过钥匙,来到门前。魏然上前将老太婆扶住,老太婆慈祥的冲着他笑了笑,男子将木门打开,院中一干情形出现在眼前。
显眼的是那颗苹果树,苹果树年岁颇久,目测三人合抱不过来,树枝分叉,院中竟被遮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树下放着两口黝黑大瓷缸,匡仁走了进去,感激的从魏然手中接过老太婆的胳膊,跟了上去。
魏然只觉走进院落,一股清凉舒心的气息迎面而来,恍惚间浑身都放松起来,“好宅子!”开口说了一声。
老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眉头皱的更紧,走到树下看了看,见两口瓷缸早就没水,环视周围,见院落简洁干净,显然经常有下人来打扫。
“老夫人,这两口瓷缸是不是养金鱼用的?”老头这才询问道。
“老先生说的没错,那里确实养过几条金鱼,除了老婆子之外,现在没有人知道了。”老太婆脸上吃惊的说道。
见匡仁不答话,他们母子二人大气儿都不敢喘,匡仁看了看瓷缸,目光一转,顿时锁定在了门楼上,急匆匆的走到门前,踩着墙面探头看了看门楼里,脸上露出了然之意。
“老夫人!这里是不是曾经发现过一窝蛇?”说着指了指门楼,眼睛盯着老太婆。
老太婆眨巴眨巴眼,做出思考之状,好长时间后,“老身不曾记得这里有过蛇!”她话还没完,就被身边的儿子打断。
“老先生!您说的不错,有一日母亲出门烧香,那日几个下人禀告,说在老宅门上掉下来一窝长虫,我还亲自看过,那窝蛇盘成一个圆球,我……我命下人将蛇打死了。”他说着不由的低下脑袋,一副等待被责罚的样子。
“没事!老先生自然会有断意。”老太婆一双浑浊眼睛看向匡仁,现在很明显他便是整个周家的救命稻草。
匡仁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点头,“原来如此……”
“老先生!难道我周家没落都是……都是因为我儿打死的那窝蛇的原因?”老夫有些激动起来。
“不全是!老夫人您先别激动,听我说完!”老头出言安抚一下,接着道,“先说这苹果树,这世间树木都是有灵性的,这苹果树长到这般大小实属不易,可以说是萌荫周家子伺至今!那两个瓷缸的金鱼也在果树下得到灵性,果树生灵,引来一窝长蛇,蛇在别处也被叫做龙,三种都属于灵物,三者遥相呼应,镇压着老宅下的一个毒物!”
“毒物?是什么?”老太婆一听,浑身战栗不已,在男子的搀扶下才没跌倒,男子也露出惊骇神色。
匡仁看了看周围,“三个灵物与那祸害形成平衡,毒物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三者也只是堪堪抵挡,周少爷将那窝蛇打死,将此平衡打破,两缸金鱼是不是在不久之后突然死亡?”
老太婆经他一提醒,神色一亮,“没错!老先生说的没错!老身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养了几十年的金鱼怎么就死了,原来出在这了。”老太婆拍着儿子的手,显得异常激动。
“娘您别激动,听先生把话说完!”男子赶忙搀扶住老太婆道。
“金鱼死后,三灵只剩其一,已不是那毒物的对手,奈何!果树虽然灵性大失,却不至于枯死,要不然早就没有了周家,如此还是祸害了周家啊!”匡仁将一切都说了个通透。
母子二人沉思不语,魏然看了看母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