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浩一滞,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又打了整整三轮,王正浩似乎是觉得太子大婚就在这几天了,请陆玄应该是彻底没戏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始终霸着地主身份,坚定地站在陆玄的阶级对立面,出手狠辣异常。
陆玄倒觉得还好,打牌嘛,赢赢赢嬴赢赢赢输也很正常,要是实在打不过,也可以考虑掀桌子嘛。
掌柜的却因为整晚都和陆玄一起做农民,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牌局结束,感叹地看着王正浩。
“王太守,恭喜时来运转、否极泰来啊!”
“哈?”
“看你之前输了那么多天,每次输牌还都只是牌差一着,莫不是霉运缠身?”
王正浩很想骂一句你才霉运缠身,你全家都霉运缠身。
但看了眼神情沉静的陆玄,又不敢太放肆。
今天赢了一晚已经解气,临了临了,被找个由头打一顿,不值当,不值当!
王正浩先向陆玄提出了告辞:“陆观主,明日起,下官就要赶赴京城,参与太子殿下的婚宴,下次再来叨扰,应该是月余以后了。”
听这意思,是等回来以后,还要来打牌?
这是赢上瘾了?还是打出归属感了?
陆玄挑了挑眉头,却没有拒绝。
掌柜跟在王正浩身后一起下山,走到门口,他一拍脑门,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玄。
“这是长贵兄弟寄给陆观主的信,是先转寄到穹隆酒楼的,刚才忙着打牌,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掌柜显然不知道邾长贵就是王正浩口中的太子,王正浩自然也不知道掌柜口中的长贵兄弟是谁,两人在陆玄拆开信件之前就走了。
此时天光已经彻底淹没于黑暗中,陆玄却不在意,就在院中将信封拆开。
真气凝聚少许到眼眸之上,黑暗之中,纤毫毕现。
有些出乎意料,邾长贵的这封信,和他没有章法的为人风格迥异,写得很规矩,甚至没有一个字放肆,是经典的三段式结构。
问候近况,表达思念之情。
回忆在倾天观的美好时光,表达怀念之情。
以及邀请陆玄参加婚礼,表达期盼之情。
陆玄扫了两眼,兴致缺缺,加快了浏览速度,到了信尾处,忽然眼眸一凝。
信的最后一句是:“另外,九敏好吗,我挺惦记它的。盼回信。”
这里的“它”,显然是代指一只动物。
而显然,陆玄和邾长贵两人在倾天观同居的三年里,从未养过什么宠物。
换一句话说,凭这样的两个人,是养不活任何活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