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轮椅放的有些远,他看上去非常费劲。
甚至我都能看到他因过度用力,额头上已经浮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明明基本已经将他认定成是那种为了利益手足相残的人,可看到他这样子,我居然没忍住上去扶了他一把。
他搭着我的手臂坐上轮椅后,我就立刻抽了手。
“谢谢。”
他朝我道了声谢,我并没有领账。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反正你要不能拿出证据让我信服,我就把这些事闹到顾氏集团,和爆料到网上,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觉得顾霆深的事情也是你们的手笔,顾家为了利益手足相残。”
顾历怀没有接我的话,他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我就推着他出了房门。
顾家的阿姨部分是回去的,部分有自己的房间,住家的都安排在二房的一楼。
我推着他从电梯下去,电梯左边就是阿姨们住的房间。
我上去敲门。
没一会,门就开了,我一眼就认出了开门的那个女人就是那天负责布菜的女人。
她一开门,看到是我,脸上一阵吃惊,“薛,薛小姐,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本来没打算打草惊蛇,但既然顾历怀要当面对质,我索性就开门见的把信封和那张照片拿了出来,“关于这个信封的事情,我要找你问一下。”
我说的时候,不忘了紧紧盯着她的脸瞧。
这里的人都叫她王姨,她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那种很朴实的中年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怀孕后嗅觉比之前敏感了一百倍,我怎么都不可能怀疑到她身上。
果然,像她这样的人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不精通撒谎的,在我拿出这个信封之后,我就看到她的手抖了抖。
她还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说,“这,这个事情二先生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是啊,二伯父是查过了,但我发现了一点东西,所以找你问一下。”
为了不打扰到其他的人睡觉,我让她穿好衣服出来。
我跟顾历怀在偏厅等她,她在房间里磨蹭了半天才出来,一走到我们面前她就说。
“薛小姐,真的不是我,我没进过您的房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信封是我在房间里面的?”我都没想过我还没开始逼问呢,她已经不打自招了。
她听我这么说,脸色立马就垮了,但她嘴上不承认。
我立刻乘胜追击,“我在我的房间里还发现了一跟不属于我的头发,你如果现在承认,我们或许还能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非要等我们去把头发验一遍,验出来是你的话,到时候,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