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听说了,这个小子真走****运了,傍了这么一个既漂亮又有钱的富婆。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平时老老实实的,感觉还是挺好的一个人呢!”
“呵呵,吃软饭的有什么好,看来,你也想傍一个呀!”
“呵呵,算了,我可不是他那种人!”正当我准备享受这仅有的安静的时候,从厕所了传出来了这么一段令人狂的对话!****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八卦消息倒是灵通,我是那种人嘛?我级气愤,如果不是我没有提裤子的话,我立马就想冲出去抽这个人两嘴巴。太无耻了。
在经历了一天的心理承受能力考验之后,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下班时间,现在是五点零二分,也就是我已经晚下班了两分钟,这应该表现出我的职业素养了吧!所以,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狂奔回家,向娜娜表达我这一天的冤屈。
“喂,你等等我!”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走那么快干嘛?说了让你等等,你都越走越快!”当然在和我说话的是我现在比较不想见的一个人,这个人叫筱雅。
“领导!已经下班了,怎么,还要受到你的管理呀!”
“什么领导领导的,叫筱雅,或者叫丫头,我最喜欢你叫我丫头了!”筱雅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领导!我错了,我彻底错了,你就善心行行好吧,自从在火车站遇到你,哥哥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回家要经过你家门问好,上班还要你看着,你的渗透真是无孔不入啊!我服了,我彻底服了!咱不这样好不好?”虽然我并不是很讨厌这个丫头,可是,我郁闷了,是没有脾气的郁闷。在我的眼里,这个丫头完全是越了妈妈般的唠叨,直接到达了无言的唠叨这个唠叨的最高境界。我很无奈,似乎也很无辜,为什么我的生活非要被这个丫头打乱,或者这个丫头的出现是上天的安排。我不知道,甚至是一无所知。
“呵呵!生气啦?”筱雅好像天生就是乐天派似的,还像个孩子嬉皮笑脸呢。
“严肃!严肃!一定要严肃!别嬉皮笑脸的,哥哥正在说正事呢!”
“好吧!严肃一分钟!我也说正事!我赖着你了,怎么了?不高兴了!不高兴一边呆着哭去,妹妹我喜欢!哭够了,带你去玩。”
“不会吧?好了!呵呵!”唉!筱雅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解呢?我这么有定力的人都能被逗乐了。
“上车吧!”筱雅转身给了我一个不是命令的命令。
“上你的车?”
“放心吧!妹妹这车不是黑车,是白色的,也不会让你在宝马里哭的。”
虽然我定力不够,这一点我十分清楚,可我还是认为,合伙搭车是一件有利于社会展和资源节约的好事,所以,我还是迈开了在宝马车里哭泣的第一步。所以,有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似乎这就是一种社会的惯性。在以后的日子,我成了筱雅的固定乘客,或者说是筱雅成了我不花钱的专用司机。
我很仇视富人,但我绝不会拒绝一个合理的建议,这就是筱雅让人难以拒绝的原因。我总算清楚了这一点。如果说我对筱雅又什么企图的话,我想我的回答会是我已经有了娜娜,是的,我已经有了娜娜,虽然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可这已经是我生活的最重要的一部分,虽然我曾经多次不怀好意地奉劝过娜娜这个丫头,早点把家搬过来就好了,可是这个丫头总是在最后时刻,保持住了最后的防线,我很郁闷,相当郁闷,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难以撼动呢?
快乐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我的快乐,是能够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找个不用太漂亮,不用太贤惠的妻子,只要每天能够和我抢着做饭,抢着洗衣服,抢着拥在我怀里,一起看着帅哥美女们在爱情中纠结就好,或许,这就是我这个小人物唯一拥有的奢望,很显然,我现在是幸福的。虽然幸福的日子不一定能够长久,幸福过后,剩下的是什么?我从来不会想着这些或许并不能够生的事情。可是,我也意识到,我的的确确正在渐渐远离幸福,而这些噩梦的出现,又来自那个我从来都无解的陌生人——筱雅。
当然,筱雅似乎是喜欢我的,我能够察觉的到,或许一个男人的第六感总是不那么准确,可我还是愿意糊涂的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不能和筱雅走的太近,因为我已经无数次对自己说过,我已经有娜娜了。当然,并不希望我和筱雅产生某种关系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筱雅的父母。
我是被请来的,在一家普通的酒店。我很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因为我足以从筱雅的父母身上,感受到一种莫明的压力,很痛,甚至是难以喘息的紧迫。
“小姜啊!以也知道今天叔叔阿姨请你来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拐弯抹角,筱雅是我们的女儿,当然,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够不要缠着筱雅了,你也知道,叔叔阿姨也是为了筱雅好!”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期望过能够攀上筱雅这个高枝,况且,我也绝不会和一个家世显赫的姑娘有什么瓜葛,我的背景我了解,我的能力我也是有数的。所以,我认为我有必要和筱雅的爸爸妈妈做个解释的。
“这个,叔叔阿姨……”
“小姜,你又什么要求尽管提出,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们尽量满足你。我们也只有一个要求。”
说着,旁边的阿姨对叔叔使了一个眼色。叔叔像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摆到桌子上。
“这是给你的报酬,我们实话告诉你,筱雅已经有婚约在身,就算你赖着,你们也是不可能的,况且……呵呵!”
“叔叔,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农村来的打工的,是不能攀上你们的高枝。现在我很气愤,尤其是那种富人的姿态,让人恶心。可是,我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吃饭的,我问心无愧。放心,我以后也不会再和筱雅又什么事的,况且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你们也不用太高看自己,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最起码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人。”
我很惊叹于我所爆出来的能量,那是一种近乎于嘲弄的姿态。当我很生气的转身离开,甩下一堆我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的话。我也不曾想过这意味着什么,我本可以拿上那张支票,然后离开的,我能吗?当然不能,当然这也在预示着,我默认了,我必须离开,离开筱雅,离开公司,离开那群已经工作了好长时间的办公室。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改变不是逃避的借口。很显然,我的逃避只能说是一种心理的压力,一种无处宣泄的愤青。我不能责怪任何人,也不能接受别人善意的帮助,所以我一直在想,家与房子的区别,在于家是温暖的,是一种爱与被爱的交互,在获得平衡的同时,也有精神上的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