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再叫时,那二人已然过了张烟南身旁。眼见四面都是来人,却没人注意到自己,从自己身旁接连而过,对自己视而不见。
心中好奇,反正也没人注意到自己,再加上刚才那对男女太过诡异。那女长的像梦子依不说男的和他张烟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绝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相象之人,便生了上前看过究竟之心。
再见其他人个个面上严峻,象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虽然说那长得象梦子依的女子见着那男的满心喜悦,但面上忧郁之色也是一望而知。在如此绚丽的四方难道也会也烦恼么?对张烟南来说从没见过比这里更人心抒的了。
一路之上见到不少人来,却没一个认识的,众人面上笼罩着一股悲天之色,默然不语,朝那大城走去。
张烟南不明所以,跟在众人之后,挤在其中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一直到了大城之中。
远远的看到那城张烟南也就觉得雄伟而已,一见之下人人热血沸腾,就要大喊大叫以泄心中的轩然之气。待到他走近,反而心中一阵朦胧,象是有什么东西忽然堵在心中难过之极,吐不出来偏偏又咽不下去,一口气瞥在胸中就要仰天大叫。但同时又象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自己,不敢在这里大喊的叫,觉得在这里的任何一种动作都是对城的亵渎。
会着崇敬之心,张烟南踏进了城门,和着众人之中三转两转到了一座极大的建筑跟前。在他跟面一座大殿拔地而起,仰头向上看去象是已经耸入云霄之中,怎么也看到顶面。黑色的表面笼罩在蓝色的光芒之中,显得格外的神秘。似乎大殿上下都散发着另人窒息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张烟南还想大叫了。
这时天上的月色渐渐变得惨淡,再不是之前那样朦胧不清,渐渐划过西天,在大殿前面拉下长长的影子,把张烟南的影子贴在大殿的墙壁之上,似乎已经和那融为一体。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入到殿中,悄然没声,感受着气氛,张烟南觉得格外的压抑,说不得也随了众人到了殿中,一眼望去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影。
进了大殿张烟南才能想象它有多大,以张烟南的眼神在竖起无数蓝色光芒之中勉强看到对面。在他对面一座高台卓然而起,凌驾在众人头顶之上,给人以君临天下之感。整个大殿之中穆静肃然,仿若秋杀萧瑟。
高台当中空了一座,四面虽然站立了不少人,却没一个坐上去,反是神色穆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其上前面站了三人,蓝色的长袍和谐的披在身上,将他们瘦长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众人之中有一种独立于众人之外的飘逸感。在他们身后又站了三人,各自表情寥寥,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张烟南也瞧不清他们的面目,只能勉强辨出都是一般神色,看不出有多少不同。
分左右两边男女又站立了数人,那梦子依赫然便在其中,和众女子一样都穿了紫色的衣服,格外的诡异。对面却是数十名男子却一色黑颜色的长杉,木然站在那里,和着众人的目光全都到了台前一人的身上,依稀便瞧得那和便是和自己长得十分相象之人。
张烟南心中诧异,眼见众人都是站在一旁,惟独那人半跪在台上人众面前。再看台下站了也分不清有多少排人,分各自颜色站在一起,难得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悄然无声,严肃的看着台上一起注视那人。
张烟南不自觉间走到台前,想看过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间台上绚出一片紫色的光芒,和在蓝色之中,竟是越演越烈,到后来已是将所有人的毛发照耀得清楚可见。愕然转身,张烟南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台上,看着台下数千万人,心跳腾的加快。
忽的那穿蓝色衣服,站在最前的三人中走出一人,到了半跪在地上的那人面前,轻轻叫道:“任无毁,你可清楚了?血身入人世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你身上还肩负了重任,可真的想清楚了?”
张烟南心想他们怎么没看到我?这时也想不了这么多,心道原来你叫任无毁,我还以为你也叫张烟南呢!
任无毁大声叫道:“无毁已经决定血身去人世开启‘盛世血章’,以迎主上长生修回,复我大修罗域疆土!请祭渊大人同意!”
张烟南闻言差点也晕倒:这里难道就是大修罗域?听了怎么久我竟然到了这里?一定是在做梦!张烟南脸色发青口发干腿大抖,心中大叫:“快醒来啊!我到底在那里?一定是做梦!”又见众人都将目光注意到任无毁身上,似乎没有发现到自己,心中稍安。一瞥眼见道对面的‘梦子依’在听了任无毁的言语之后似乎嘴唇微微一动,象是要说什么,终忍住没说。
祭渊神色复杂的看了任无毁一眼,又看了看身后众人才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不是我一人就能做主的,还要看看其他人的看法,不然你一身入世,弄起的后果也太大了些,万一不能功成,可不是我们大修罗域能承受得了的,错过了这一次可又要等下八百年,我们可没时间再等下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想清楚!”
张烟南闻言心中大叫道:“死定了,这里真的是大修罗域,由他嘴里说出来怕不出有假的了。”想着竟自软倒在地上。
祭渊的话一落地,他身后的俩人也转了出来,一人沙哑着嗓子道:“渊老说的不错,我们不可能再他八百年的时间去等了。谁知道那五个老家伙现在在想什么?”
“嘿嘿!”跟他一起转过来的另一人忽然冷笑道:“祭酒老头你说错了。”那人顿了顿,环视众人后又落到被叫祭酒那人身上:“我们没时间去等是 不错,不过那五个老家伙也未必能比我们好到那里去,不然的话域主岂不是白白融到血章之中?我看那五个老家伙一定是躲在那里疗伤呢!岂有那么便宜他们的么?”
祭酒被那人驳了几句,哼道:“你就爱跟我抬杠,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这么一直等下去么?祭祀,我看你还是想清楚了先!”
祭祀也哼道:“难道我就说错了么?那五个老家伙会你我们好么?我们也才刚刚恢复了元婴,还是靠了血池的帮助,想来他们一定不会比我们好!”
祭渊上前一步,拦住正要说话的祭酒,淡淡的道:“我们今天是要决定无毁是否要入世,而不是来听你们吵的!”
祭祀嘿嘿笑道:“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域主的圣婴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开启‘盛世血章’就一切可以,难道要在这关头放弃么?”
祭酒冷笑道:“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难道你忘了域主在觞神的时候怎么说的么?我们在千年之内可不能踏出域土,你要我们再们饿出去?除非是身入血池,以血身去人世开启‘盛世血章’才行!就是你我血身入世可怕也没有必成的把握吧?”
祭祀被他一番言语说得大是恼怒,但想到域主在离开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吩咐的,那有什么好说的?喃喃道:“血身入世?血身入世?…我呸,还不都是那五个老家伙搞的鬼?让我们血身入世那还有的活么?我看大家就这样去开启好了,管他什么血身不血身的!”
张烟南却是听得莫名其妙,更不明白什么是血身入世。但瞧见‘梦子依’每次听到这几个字眼都是一颤,想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决定好。
任无毁半跪在地上,闻言苦笑道:“大人,这可是域主订下的规矩!”
祭祀哼道:“是他订的又怎么了?我们这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好?他要的明白自然不会怪我们的!”
祭渊叹道:“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既然是我们一起订的规矩就不好破坏,再说了如果我们不遵守的话,那五个老家伙当又有话说了,我们虽不怕他们,但现在也不是惹事的时候,还是一切等域主回来再说。”转向任无毁道:“关于你入世的事情我们还要想想!”再转向旁边的一人道:“如诲,你和无毁同为四大御首,你怎么想?”
如诲微微一笑,站了出来,四大御首之中当以他最足智多谋,听到邪王问向自己,沉声道:“一当血身入世,什么元婴都被封住,连在大修罗域的记忆也被抹杀,更别提真气修为了,任你在这里如何飘渺,到了人世却和凡人没什么两样,想要在这样的条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