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跟在沈宜之身旁,见沈宜之的房间越来越近,她着急起来,拉住了她的衣角,说:“你要走了吗?”
“不走。”沈宜之忙安抚她,“你跟我一起。”
房间的打开,沈宜之在门口跟羊羊说了几句,羊羊点头,看了看沈宜之身后的宁稚,又挺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潜入的狗仔拍到。
这两位演了这么个题材的电影,要是被拍到私底下交往过密,那就有的忙了。
沈宜之倒是还好,宁稚才刚起步,还是别沾什么花边绯闻的好。
沈宜之有数,跟羊羊说了放心,刚刚已经让人排查过了。羊羊这才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离开了。
宁稚站在门边打量房间的布局,和她那间一样的格局,但是添了很多小细节,窗台上的花,桌上的香薰蜡烛,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沙发上的抱枕,随手放在开放式吧台上的玻璃杯。
沈宜之拿了拖鞋给她换,将她安顿在沙发上,去倒了杯水。
宁稚不想和沈宜之分开,但是真的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又觉得拘谨,她捧着水杯,低声说:“我过会儿就好了。”
沈宜之坐到她身边,看着她低头喝水的侧脸。
眉眼都长开了,没有了小时候的稚气,个子长高了,五官也立体了不少。
沈宜之一直当她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的小邻居,直到周彤那句“二十岁,不小了”,沈宜之才惊觉,这个从小被父母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发觉有人对她好便像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跟上来的小邻居已经长这么大了。
宁稚喝了半杯水,将水杯捧在手里,手心贴在杯壁上,她的情绪在慢慢平复,只是池生的绝望被按捺下去以后,那点经年难愈的伤口钝痛更加清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喜欢?我已经烦透你了,你能不能懂事一点?”这句将她和沈宜之之间的联系彻底打碎的话语猝不及防地从记忆深处闪现上来。
宁稚捧着水杯的指尖一颤,手肘被人碰了一下。
宁稚吓了一跳,转头看到说这句话的沈宜之就在她身边,她下意识地就想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要讨厌我,
“饿不饿?”沈宜之问道。
宁稚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她摇头:“不饿。”但说完,又想起是晚饭时间了,便改口,“饿了。”
沈宜之没嘲笑她的魂不守舍,担忧地看了看她,说:“拍摄进度比计划的要快了不少,如果你撑不住的话,可以请一礼拜假去调节一下心情。”
“我不走。”宁稚脱口而出,“我能调节好的,我现在状态好,能演出最好的感觉,你别让我走。”
她说完,又觉得这样说不好,忙描补道:“我要是请假,投资方和导演都要觉得我不敬业了。”
沈宜之忙说:“投资方和导演都对你很满意。”
宁稚愣了愣,小声地说:“那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