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波轻扯嘴角:“父皇,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大皇兄那是何等的智勇,我可不敢与他争辉。”
叶明在此时邪笑道:“若是他有一个全天下人都无法接受的缺陷呢?如果你能对他的软肋出手,那叶栾就是一击必死!”
叶波神色微动:“哦?”
叶明见叶波来了兴趣,他便放松下来,老神在在地说:“如何?你可要一搏?”
叶波神色不明:“父皇,你也太小瞧大皇兄了吧?谁没有一些把柄?你就算知道他的软肋又如何?大皇兄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现在的武朝,可是他做主。”
叶明脸上全是嘲讽:“他做主?一个断袖也配?”
叶波猛然捏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断袖?
叶波马上就想到了柳多虞。
“父皇的意思是,大皇兄和柳家世子爷……?”
叶明道:“你是个聪明人,朕也不瞒你。柳多虞的婚事刚刚定下,朝堂之间没有半点风声,是叶栾急着让柳多虞退婚,左相家和柳家的婚事才传了出来。你说叶栾笨不笨?他明知柳多虞的婚事可以有很多种解决方法,他却偏偏选了对他最没有好处的一种。
“还有你可知他这三年为何一直以面具示人?那是因为他一直都在凉城,京都这个他只是一个替身,这事只有朕和皇后,还有左右二相知道。他当时跟我们说,叛军在外,他要追查叛军下落这才一直不回京,并且他在外也能多多体察民情,朕便同意了。谁知这三年他一直待在凉城与柳多虞厮守!”
叶明说着,他看向叶波:“现在你知道了,你这个皇兄对柳多虞情根深种,你只要拿捏好柳多虞,叶栾怕是会把这天下都拱手让给你。”
叶波却高声道:“父皇,我真是没想到,您居然想要借我的手去害大皇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做出手足相残这种事情的!”
叶波说完,很是大义凛然地走了。
回到自己的宫中,叶波才说:“去备一份礼,明日去见见我这个大皇兄。”
侍从眼睛一亮:“殿下,您这是要助大殿下一臂之力……”
叶波却说:“啧,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父皇那里全是我那个大皇兄的耳目。当着我这个好父皇的面,我肯定是要装作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保全自己的样子。”
侍从脑筋一转就稍微想明白了:“所以您这是想要让大殿下放松警惕,之后再给他重重一击?”
叶波掩住自己眼里的情绪,轻声道:“什么叫放松警惕和重重一击?我只是想要依靠我那智勇双全的兄长,夺些从龙之功罢了……”
侍卫当即对叶波竖起大拇指:“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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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叶明召见六皇子叶波的事情自然传到了叶栾的耳朵里。
彼时叶栾正在给定远侯府给柳多虞剥葡萄,他的人上来就说了这件事,随后便跪在地上,等着叶栾裁决。
叶栾将剥好的葡萄放在柳多虞手里的琉璃碗里,随后又开始剥起下一个葡萄,这专注的样子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侍从的传话。
柳多虞嚼呀嚼,吞下一颗葡萄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在场?
这么想着,柳多虞瞧了一眼叶栾,见他神色如常地剥着葡萄,便说:“行了啊,你们俩要说事情出去说,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就听到什么掉脑袋的事。”
叶栾剥葡萄的动作已经十分娴熟了,短短几秒钟,叶栾又剥好了一颗。他将这颗完全去除了果皮但内里果肉完好的葡萄放进柳多虞的琉璃碗,随后道:“多虞,我的事,你有什么不能听的?”
柳多虞听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自从上回叶栾偷偷摸摸地潜进他的屋子,更是强硬地亲了他之后,柳多虞本以为要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叶栾,结果叶栾第二天就登门了。偏偏叶栾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堂堂一个皇子,频繁地出入定远侯府只为了和柳多虞探讨知识,这样的鬼话能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