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抢了齐东强的马匹,策马就去追杜琼和胡贵甲两人。追了没几步,就追上了杜琼。
杜琼是如今朝廷里礼部尚书杜大同的侄儿,有了这层关系,他才得了武举榜眼郎。杜琼的武艺比胡贵甲强了些,可是比起薛飞来,还是差了太多,两人骑着马儿拳上走了几招,薛飞扼住杜琼脉门,死死扣住。
杜琼疼痛难忍,忙说道:“大胆…大胆村夫!我…我的伯父可是朝廷的礼部尚书杜大同,你惹得起吗?快点松手,免你死罪!”
薛飞冷笑道:“我知道你的伯父是礼部尚书,可是就算你的那位尊贵的伯父来了,也救不了你!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居然也配得上武举的榜眼,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薛飞朝杜琼脸上推了一把,杜琼坠下马来。
薛飞和杜琼缠斗之时,胡贵甲本想骑马冲出一条大路逃走,可是人群中一些落榜的武举考生,故意把大道中央站住。大道中央被人站住,两边又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胡贵甲的马儿驻足不前,被薛飞赶了上来。
薛飞弃了马儿,飞身落在胡贵甲骑乘的白马头上,薛飞半蹲着身子,冷笑道:“胡贵甲,就凭你这点微末武功,也配得上武状元?”
胡贵甲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强作镇定,说道:“薛飞,你…你,莫要胡来,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要是打了我,我舅舅吏部尚书潘阳勇,还有我师父龙武将军齐德龙,那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薛飞一把揪住胡贵甲胸口的状元大红花,微笑道:“朗朗乾坤?我已经接把新科的武举探花郎,榜眼郎都扔下马儿了,也不差你一个状元郎。”
薛飞站起身来,一脚把胡贵甲踹下马儿,由于薛飞十分痛恨胡贵甲,这次竟用了十分力,胡贵甲肋骨被踢断好几根,倒在地上,暗暗叫疼。
围观的金乌城百姓,见堂堂武举探花郎,榜眼郎和状元郎,在这个少年面前不堪一击,不由得一阵称奇,议论纷纷。
一个白苍苍的老人说道:“武举前三甲代表着金乌国青年才俊的最高水平,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这一届的武举水平堪忧啊!指望这种花拳绣腿去保家卫国,不是闹着玩吗?”
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说道:“谁说这一届武举水平低?适才打状元郎那个少年人,也是武举考生。今年我儿子也参加武举了,我在比武场上就看到过这个少年人,武艺高强,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我当时以为他是武状元的不二人选,谁知道非但状元郎没选上,还落榜了。”
老人说道:“如此说来,这里面有内情?”
富商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只是你我心照不宣罢了。”
薛飞骑在马上,指着倒在地上打滚的胡贵甲,仰天大笑道:“哈哈!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武状元的水平!科举取士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薛飞骑着马,回到了甘雨彤身边,翻身下马,说道:“雨彤妹妹,我适才把这些御林军还有胡贵甲他们三个打得满地找牙,潇不潇洒?”
甘雨彤望着躺了满地,哀嚎不止的御林军士兵,情知薛飞这场祸事闯下来不少,忙拉住薛飞的手,说道:“这件祸事可闯大了,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牵着自己的马儿,刚要上马,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厉声说道:“你这匹夫,你打伤我弟弟,还想跑?”
薛飞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头戴暗黑色豹子盔,裹着黑色披风,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两个眼睛,清澈的眸子中射出两道寒光,显得十分恐怖诡异。那女子腰上系着骷髅头带子,背后挂一个青白相间的大麻绳。一袭黑衣更是衬着腰带中间的白色骷髅十分醒目,长长的靴子直达膝盖处,靴子上似乎写着密密麻麻的小篆。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都是一袭黑衣带着银白色的面具。
这些人一来,原本熙熙攘攘的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散去大半,很显然,这群神秘人平素就让金乌城百姓感到恐惧。
薛飞心道:“这人是谁?我打伤了他弟弟?”
薛飞适才打伤了许多御林军将士,躺了一地,因此薛飞适才吃不透这神秘女子口中的弟弟,到底是哪一个。
甘雨彤看见那女子,暗暗心惊,冲薛飞说道:“薛飞哥哥,我们快走吧!这人是胡贵甲的姐姐,胡芬。”
薛飞惊讶道:“胡芬?”
薛飞清楚地记得,当年在白杨镇的时候,胡芬还是一个病秧子,身体羸弱,上学堂的时候还无法直立走路,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
当年在学堂的时候,甘雨彤是薛飞的同桌,胡芬则是薛飞的邻桌,就坐在薛飞的前面。
当年由于忌惮薛飞的“混世魔王”身份,很多同学和薛飞都十分疏远,胡芬和薛飞的关系也很平淡。不过在薛飞的印象当中,这位胡芬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起码比她那个顽劣的弟弟强了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