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功夫过去。
汗水浸湿了衣衫,他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双眼因过度疼痛而充血,腥红目光仿佛能摄人心魂。
沙哑、疲惫、中气不足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还带着浓浓地困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恢复行动能力后,他试探性地灭掉一只魔物,当经验进入身体,直冲入灵魂深处,那种让人生死两难的感觉又蠢蠢欲动。
吓得他不敢再去打魔物的主意,不然,富草区他一个人就能承包一半。
身体出了问题,自然得想解决的法子。
这次不同于上次施法改良,施法改良那次虽然手臂很痛,有断掉的可能,但最多也就断两只手。
况且,卡迈拉村还有沃德这名医师,他莽得起。
而这次,如果要莽得话,很显然需要击杀大量的魔物,用经验去冲破那层看不见的障碍。先不说,那种非人的疼痛他能不能受得了,就是后果他也承受不起。
直觉告诉他,莽不能解决问题,莽的后果是爆体而亡。
很可能!
固而,他选择躺平,这种想法,是一定道理的。
自己的能力来源于魔甲,除却魔甲后,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魔甲出了什么问题,他并不知道怎么去修复,但如果不去继续战斗,那魔甲的负担便不会加重,是否等同于增加了它的恢复能力。
夜空是这样想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黄昏将近。
爱葛莎将他额头上发热的湿毛巾取下,换上一条新的,面色愁苦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他。
本来,见到弗修斯守在门外,得知夜空已经回家的消息,爱葛莎是无比开心的。
谁知夜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她犹豫着伸出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呀,好烫!”爱葛莎的手像是触摸到了滚烫的热油,猛得缩了回来。
起身出门,慌乱地拉着弗修斯,救他去禀告阿高厄国王,请国王派来医师,对夜空进行求助。
弗修斯以为,夜空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是累了,想在床上休息,哪知道他病得如此厉害,进屋察看果然不假。撒开腿,急匆匆地奔向王宫,生怕慢上一步,让夜空在眼皮子低下出了差错。
若是这位魔战士死在这,自己不死也得被下一扒层皮来。
阿高厄得到消息后,吃惊地站起身道:“什么?夜空阁下生了重病!这、快派人去医治,向各大家族发出强制调令,召集城中所有的医师,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但凡能治好夜空阁下的人,我将给予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