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羡鱼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喂,等等!”
她一手搭在那崆峒小弟子的肩膀上,未曾想这小弟子更害怕了,一边后退一边大叫着,哭着道:“长生门攻进来啦!!”。
“即、即便如此,”小道士抬起头,泪眼朦胧,哽咽道,“我也绝不会怕你的!!”
长生门??
金羡鱼捕捉到了这小弟子言语之间的蹊跷。
“我不是长生门中人。”金羡鱼啼笑皆非地耐着性子解释安抚。
废了好一番力气才使这小道士相信自己并无恶意。
“我与你们李平川师姐认识,你若不信,可以把她叫过来。”
小道士狐疑地看着她,“当、当真?”
金羡鱼撩起裙摆盘腿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那现在你可以和我讲讲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长生门又是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怕长生门?”
小道士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长生门……就在咱们崆峒隔壁,和咱们崆峒交恶,关系一直不好。”
据小道士自我介绍他叫吴宝儿。
崆峒山附近有个名叫长生门的宗门,从前附属于崆峒,但随着崆峒日渐衰微,渐渐生出了二心,想要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两派之间更是摩擦不断。
“那长生门的门主有个伯父在十二洞天。”小道士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地与她说了,“他那个伯父,据说还和洞真仙君有些关系。仗着这弯弯绕绕的人情,长生门就越来越猖狂啦。”
谢扶危?
金羡鱼一愣。
他什么时候成了地方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了。
小道士问:“你要见李平川师叔吗?”
金羡鱼回过神来:“你知道她在哪儿?”
小道士摇摇头:“师叔现在来不了,今天早上长生门的人又来闹事了,师叔现在应该在八仙台那儿呢。”
金羡鱼心中微微一动,正色道:“我想去八仙台帮忙,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虽说她如今也算半个崆峒弟子,但就这么颠颠地跑到人家家里来借阅典藏,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今日能帮崆峒解围,则未尝不是个“挟恩图报”(划掉)的机会
那小道士听说她要帮忙,想她刚刚翻阅崖壁的功夫,睁大了眼:“真的?!”
金羡鱼笑道:“还骗你不成。”
小道士得她保证,眉飞色舞,高兴极了,满口答应了下来。
怕落人口实,金羡鱼特地问吴宝儿要了件崆峒派的校服,略作乔装,扮作崆峒弟子,这才随吴宝儿往八仙台的方向而去。
八仙台三面峭壁,形如八卦图,延伸出一方宽阔的平台,素日里崆峒弟子常在此地修习。
金羡鱼过去的时候,八仙台附近已站了不少人。
一边是崆峒弟子,另一边应该是小道士口中的长生门人。
李平川正与长生门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交涉,话里话外称之为“严敞”,严长老。
金羡鱼听了一会儿大概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生门这些年地盘扩张得迅速,两派之间难免就土地的归属权产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