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南宁看着欧阳性德小心地贴好封口,忍不住开口问:“这不是霍家的女儿吗?”
“就是她。”欧阳性德点头。
“她最近刚开了个展,之前的美术展也得到首奖,现在画坛到处都在谈论她,都说她是明日之星。”
“我十分看好她的未来。”欧阳性德也是她的支持者之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像。
欧阳南宁闻言沉吟。“你是为了她才放弃画画,会去当助教和经纪人也都是因为她吧!”
“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欧阳性德大方承认。“我发现注视并帮助她成长比我一个人孤独待在绘画世界来得有趣。况且她也没有辜负我对她的期待。”
是吗?原来他需要有人陪他一起走艺术这条路,而且他很早就锁定对象和目标,坚持一路走下去。
“她知道你为她做的事吗?”竹欧阳南宁问。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整天和他斗个不停。“不过她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不打算继续保持沉默。”
“哦!”他这个大儿子真难理解,任何时候都有自己的主见,却又不会和家人发生冲突,从小就很懂得处理事情,和他小儿子冲动的个性完全不同。
“我才觉得奇怪,我和你意见不同,你就可以跟我好好谈事情,你跟性辉就不能。”欧阳性德想不通。“爸,你不觉得该是你摒弃成见,承认性辉是家中黑丰的时候了吗?”不要再固执下去。
“他不是黑丰,你才是。”欧阳南宁忍不住为小儿子说话,他是因为患有色彩恐惧症。不得已才放弃画画,不像他主动成为绘画的逃兵。
“没错,我才是黑丰,可是你却宁可将白丰排除在外,只因为他对艺术没有丝毫天分和兴趣!”这对性辉不公平,他父亲自己也应该知道。
欧阳性德这一番话,果然让欧阳南宁住了嘴,重新思考自己对欧阳性辉是不是太严厉。
“我去送邀请卡。”欧阳性德拿着写好的卡片上楼换衣服,让他父亲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预料再过不久,他父亲就会软化。
换上一件黑色衬衫和刷白的牛仔裤,腰间系上一条咖啡色的皮带,欧阳性德的穿着一向就是随意中带点潇洒,但非常有型。也或许是他的外型太好,怎么穿都适合他。
他先将要给欧阳性辉的邀请卡送到他弟弟的出版社,烦清工作人员转交给欧阳性辉。接着他去展馆找霍思暖,没看见她的人,只有经纪人在场。
画展已于昨天结束,宋格娟忙着指挥工人打包展出的画作,以便清空场地还给美术馆,因此忙到几乎没有空和他说话?
“你找思暖吗?她没来。”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还得提醒工人不要弄伤画作,相当忙碌。
“她不是应该来点画吗,怎么没来?”欧阳性德皱眉,只要展览完毕,画家本人通常会第一个到达现场点收画作,她却不见人影。
“思暖从来不管这些事。”她能把画准时交出来已经是阿弥陀佛。“她一向把点收工作交给我,我也做得满上手。”
“她还真是散漫。”欧阳性德又蹙眉。
“她一向如此。”宋格娟无奈点头。“画画对她来说,就像是游戏。”
“可是她却从这个游戏中捞到不少好处。”他不客气地接口。
“确实如此。”宋格娟摊手。“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这种个性,真希望她能更积极一点,我一直认为凭她的实力,可以到欧美大展身手,可惜我能力不足,没办法为她开拓国际市场……”
“你愿意把她交给我吗?”欧阳性德明白宋格娟的意思和烦恼,也大胆提出要求。
“什么?”其实宋格娟并没有想那么远,只是纯粹为好友担心。
“我认为思暖很有潜力到欧洲发展。”他解释。“欧洲画坛应该会接受她的风格,你如果愿意把思暖在海外的经纪权交给我的话,我可以为她开路。”
“我当然愿意!”宋格娟兴奋地大叫。“就算你不开口,我也想拜托你,请你务必让思暖登上国际舞台。”然后把那只假扮孔雀的恐龙踹下台,哼!
“你和我有同样想法,可见你也是一名优秀的经纪人。”欧阳性德大灌宋格娟迷汤,不管他是不是发自内心她都已经迷醉,能被天字第一号型男赞美,她此生已经无憾。
“但是思暖怎么办?”宋格娟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怕她不会同意。”
“没问题。”欧阳性德信心满满。“思暖那边我会负责说服她,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请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