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境醒来之后,甘夜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逼着赵公明去叔家要钱回来。
甘夜和母亲说,不明白赵公明为什么非要认叔,非要拉着自己融入他们的家族里,要知道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母亲说,认了就认了,可能也是缘分,要接纳一切发生的事情。
介入更大的因果里面,的确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后来叔家的儿子结婚,让甘夜和赵公明去,那天刚好他从外地回来之后,便得了甲流发烧了。
第二天中午才去帮忙,福建这边乡村结婚要大摆。
甘夜去了之后,大姐和二姐也都去了,在那边贴喜字的时候蹲在地上,甘夜想起来最小的弟弟结婚自己都没回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记住这件事情。
如今在他乡给别人当姐姐,做这些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甘夜蹲在地上在那边贴喜字,以他者来看待这场婚礼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当年结婚,是怎么一回事。
灵魂融入一个家庭,为了新生必然会产生冲突,而新诞生的灵魂必然是在冲突中产生。
只为了俯瞰这一切,让新生的灵魂走上更高的位置。
叔叔家的儿子小曾,不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在着急,如今要结婚了也着急,女方要二十五万的彩礼。
最后,老两口凑齐了二十五万,给那边打过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甘夜想起从前自己结婚,家中只要三万,那天在新房里面赵公明怒吼着,
“你是要让我妈去卖血吗?我们家买完房子哪还有钱?”
甘夜在那边哭,只觉得这些年被白嫖了一样。
三万必须有,父亲还问甘夜不然不要了,甘夜的意思无论如何这三万必须出,不然,以后结婚后那么长的时间,谁能说准什么?人心是最不可估量的东西。
三万如约打了过去,后来,结婚的酒宴才办了起来。
四姐病重的那一年来福建疗养,提起当年那三万,说哪怕是要三十万也得给凑齐了,要的还是少了。
甘夜明白四姐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因此才那样说,想当初,不过是一个问题没解决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好像是一环套这一环,从没有旅顺过,就匆匆的进入了婚姻。
甘夜知道小曾结婚后十年,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依然会步入她的后尘,这不是避免可以避免的问题,这是家族的纷争和较量。
这样一来,甘夜当年和赵公明结婚的确是匹配的,无论是家境、长相还是学历、谈吐,两个人基本上部分是差不多。
只不过再次从婚姻里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对照认的姑姑家,甘夜觉得自己的姑妈相比较就比较有福气。
姑妈喜欢穿的漂漂亮亮的,而且,非常洋气,姑妈虽然会生病,但是,更多时候都把日子过的很精致。
可能参照物出现之后,才意识到本体的原本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来,跳出来看整个环境才能清晰的看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
小曾结婚的时候,甘夜去帮忙。正进门的位置那边贴了一个类似于符纸一样的东西,刚好姐夫过来,甘夜问,
“姐夫,你看那是什么意思?”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可能是鬼画符吧。”
甘夜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既然他们专门请人画的符纸,肯定别有用意。
福建这边的人信风水这一块的东西,因此,他们做出来的事情也是迎合风水这一块。
房屋正中间的位置上,摆了很多东西在那边,类似于一个供桌,放了很多瓜果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