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人在里面就只需要穿一件单衣。
岑晏礼的心也一点点冷却下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寒。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渐渐沉睡过去。
梦里,岑晏礼忽然回到几个月,和阮楠发生关系的那次。
那次,他的助理程锋睿请假,他只能带着阮楠出去出差。
饭桌上,合作方不断推杯换盏,恭敬的敬酒:“岑总,难得母老虎不在身边,多喝两杯吧。”
在京海时,每次他喝酒,顾幼杋都会不高兴。
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这次是要跨省拿下一个公家的项目。
到了别人的地盘谈生意,滴酒不沾确实不和规矩。
他避无可避,喝了两杯,被阮楠扶进酒店房间,解开了衬衣扣子。
接着,阮楠到了杯水,在他的被子里下了药。
第二天早上,他下意识搂紧了身边温软的躯体,轻声喃喃:“幼杋……”
下一秒却听见阮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岑总。”
岑晏礼瞬间从梦中惊醒。
他猛然睁开眼,才回过神来自己在病房里。
外面天光大亮,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
岑晏礼才发现额尖手心满是冷汗,心跳如擂般悸动。
他懊悔的捏紧了拳头,恨自己不够警觉,被算计后一次接着一次的妥协。
沉思间,门口传来推门声。
下一秒,岑母抱着孩子走进来,在病床边坐下。
“晏礼,快看看孩子,看他多像你。”
岑晏礼冷着脸,眼里闪过抹不易觉察的厌恶。
岑母整个心都在孩子身上,欣喜的问:“还没给孙子取名呢?晏礼你想好没。”
岑晏礼冷眼看着岑母怀里的孩子,漠然的吐出两个字:“慕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