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间人很多,热气腾腾的,看不清人,都是围的白色浴巾。我三下两下就冲完了凉,没有去蒸什么桑拿,回到了换衣间,换上了会所款式统一的衣服,便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排的沙发软椅,沙发靠背是可以放下去的,客人要是想睡觉了,把靠背放平,就成为了一张床,椅子上还有一张被子,服务真的是周到啊!
我没有多做停留便上了三楼棋牌室,三楼门口站着两个保安,保安拦住了我的去路,拿着我的手牌看了号码,然后在电脑上发邮件到一楼查验我的身份信息。
县城里那个系统的就那么些人,估计会所里掌握了他们的信息,虽然我这个年纪不可能是便衣,但他们也不敢大意,毕竟在一个小县城里找份工作是不怎么容易的,他们可不敢因为他们的失误而丢了工作。
查验后保安便让我进去了,穿过一个弯弯曲曲的过道便到了大厅,大厅里到处都挤满了人,这里压根不是什么棋牌室,而是一个赌场,主要是赌扑克,三跟,百家乐,二十一点,诈金花都有,也有几台麻将桌。人很多,吵吵闹闹,加上有许多人抽烟,显得有点乌烟瘴气。
小地方的地下赌场绝大部分不用筹码,都是用的现金,我看着到处都是一叠叠的现钞,十分眼热。
我没有贸然地参赌,而是仔细地欢察着赌场的环境,看了一会,我发觉这个赌场比我在岳阳看到的熊哥那个赌场正规多了。
这里每个赌扑克的台子都有荷官发牌,每一局的输赢也是由荷官结算,这样避免了许多麻烦和客人出千的风险。当然也增加了赌场出千的便利,不过赌场出千一般是由赌场的暗灯出手,荷官只是打个配合。
我没有发现有赌场里的暗灯在杀猪,倒是看到了几个穿着赌场制服的明灯在几个赌桌间来回巡查,他们的职责是看赌客中是否有人出千。
看了一会之后,我心里有了计较,我身上钱不多,只有一千多,玩百家乐,二十一点去跟赌场抢食,那是找死。玩一百打底的诈金花本钱又不够,只能去玩三跟了。
我去了赌三跟那张桌子,三跟的规矩是有人做庄的话,就跟庄家比大小,没有人做庄的话,就是大的牌吃小的牌,从最小的吃起。
这个时候有人做庄,那是一个脖子上带着个很粗的金项链的大胖子,手指上也不闲着,带了好几个镶嵌着不知名宝石的金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烧包得很,赌客们都喊他黄老板。
黄老板应该是赢了不少钱,面前堆了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脸色潮红,显得很兴奋。
他每次赢了钱都会拿几百块塞到荷官的小手上,说是吃红,这老流氓还不忘顺带着在那白嫩的小手上摸几把。
我加入了进去,每把就下个最小注,一百元,十几把过去我没什么输赢,并没有人注意到我,是时候出手了。
牌只能由荷官发,我没机会做牌了,只能想别的办法。当一把牌被庄家吃了的时候,我表现出很惋惜的样子,抓起牌就往牌堆扔,当牌离手的刹那,小拇指轻轻一推最上面那张牌的牌角,这张牌立刻到了我的手掌心。
荷官把牌收拢了起来,开始洗牌,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坐在黄老板旁边,只能看到上半身,无袖上衣开着大V领,露出了一小半白腻腻鼓得老高的胸部,看得这一桌的赌客差点流下了哈喇子。
我其实有点紧张,有些厉害的荷官只要一洗牌就能知道这副牌是多张还是少张,正如厉害的老千随便抓一叠牌就知道是几张,两只手就象秤一样。
我不相信这种小县城的荷官有那么厉害,所以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美女荷官洗好了牌,应该没发现出什么,让赌客切了牌之后就发牌了,这把我下了五百块钱的注,祈祷着发的牌能和我手掌心里的牌能配一个大点数。
我拿起了发过来的三张牌一看,黑桃2,梅花3,梅花5!竟然是一个最小点数的!幸好我手掌心藏的牌是个方块3,可以组成个八点。
我一张一张的先把黑桃2和梅花3翻开,轮到翻开最后一张牌时,我用了一招“飞鸟入林”的手法,翻开牌的瞬间调换了两张牌的位置,梅花5到了我的手心,而翻开的牌是梅花3,八点!
这个手法是很难的,极其讲究手掌与手指的配合度,要十分顺畅,自然。香港电影“赌神里周润发扮演的赌神高进就是用的这一招,牌一翻过来就变了,观众看完后都很迷惑,以为这个赌神有某种超能力,不过就是一种高明的千术手法而已,我就会,嘿嘿!
老黄的牌也不错,是个带花牌的,就是有J,Q,K的七点,比我的牌只小了一点点,这把我赢了五百块。
四张牌打三张牌,优势可想而知,又是只跟庄家一个人比大小,这赢的几率就更大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赢了一万多,如果不是我刻意输掉几把,估计赢的钱能到两万。
是时候该撤了,我想,一次不能赢太多,否则有可能会被人盯上,以后缺钱了再过来。于是我收好钱,离开了这一桌。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六楼的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正指着墙上的几块液晶大屏中的一块说着什么,这块大屏显示正是我所在的那张赌桌,这两个人正是张泰来泰哥和我见过的上次跟他在一起的那个老头。
泰哥指着我问老头:“金老,这小鬼十把最少赢了七八把,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金老笑了一下,在桌子上放了一张扑克,牌面朝上,看得到是张黑桃K,然后他抓起这张扑克一翻,扑克牌变成了黑桃A!跟我的手法一模一样!
泰哥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象他这种不会千术的人是想不通其中的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