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徐老爷子怒骂徐满江顾新河想分辨几句,公社的人不给面子,询问了几个目击证人,又询问了一下顾新河的老婆,得到证词,就把他和苏凤妈五花大绑,带去了公社。至于后面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顾新河的老婆原本还有点心虚自己闹腾的太厉害了,坑了自家男人。可在被他甩了几个大嘴巴子,踹了几脚之后,打了几拳之后,那一点点愧疚瞬间荡然无存。男人都是贱种,不给点教训,下次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来。自己犯了错,还有脸打她?被公社的人带走也好,以后得了教训,肯定不敢再跟邱冬花来往。瞧着顾新河跟苏凤妈被带走,顾海洋的心里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快感。相反有点情绪低落,不知道跟顾新河联系的人是谁,确切地说,把顾新河的情况告诉那个“他”的人是谁。没有人在旁边通风报信,那个“他”怎么会给顾新河写信?而且还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摆明了就是要毁灭证据,不让人查到“他”是谁。苏凤和徐满江昨晚做的太过,睡着了起不来,等她起来跑到顾新河家门口,邱冬花已经被带走了。她没命地跑过去,哭着大喊:“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爸他哪点不好?为什么要去外边勾引野男人?”
野男人顾新河瞅着自己的女儿如此骂他,脸色铁青,要不是手被捆住了,他真想上去给这个不孝女儿一个大嘴巴子。还野男人,他可是她的生身父亲。此刻的邱冬花没有言语回答,只是哭,不停地哭,哭的昏天黑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顾新河搅和在了一起,昨晚她去找顾新河,被人敲了一闷棍,后面的事就全不记得了。如今女儿问她,也不敢说出来,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去找顾新河做什么?不就为了勾引他,还能有别的事?就算有别的事,她也不敢说出来,要说了,罪加一等,岂不死的更难看?除了哭,她没有任何办法。见她妈不回答,苏凤急了,摇晃着她妈:“你哭什么?你还有脸哭?你让我和哥哥弟弟们怎么见人?你让徐满江的家人怎么看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妈?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边上公社来的人听了苏凤的话,都觉得这女人的心太狠,哪儿有让自己的妈去死的?太刻薄恶毒了。听不下去的还有顾新河,他没想到苏凤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忍不住用脚踢了她一下。“你闭嘴,你妈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是她生的,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原本苏凤心中就憋着一股子怒气,被顾新河踢一下,更是火冒三丈,反脚就给了顾新河一下。目露凶光,目次欲裂,恨不得要吃了他:“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要不是你勾引我妈,也不会弄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来。大队长就了不起,可以以权谋私,要挟妇女服从你是不是?顾新河!你就是个搅屎棍,平日里表哥表妹的就算了,竟然暗地里勾搭我妈,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你家婆娘死了吗?”
被亲闺女一通怼,顾新河忽然发现苏凤就是个傻缺,他看了眼邱冬花,没说什么,无奈垂头叹息。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棒槌?公社的人不想耽误时间,对苏凤挥挥手:“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
苏凤恶狠狠地瞪着顾新河和她妈,扭头离开,一眼都不想多看。徐满江早上起来听说了苏凤妈的事,什么都没说,回县城去了。他跟苏如的事必须要回去跟爷爷报备,老爷子在家里的威望还是挺高的。兹事体大,不能对他隐瞒,看苏如的样子是不可能嫁给他的。苏凤嘛!本来还凑合,可她妈的事太恶心人,他得考虑考虑。徐家老爷子听孙子徐满江说完了自己的事后,气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熊货,你怎么能这么下贱?你跟苏如的堂姐搅和在一起做什么?苏如高考完了,眼看就是大学生,人家哪怕农村出身,将来也是个吃国家粮的。你的婚事是我死缠烂打,厚着脸皮求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完了,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伤透了心,难怪人家要跟你退婚。你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儿,怎么就那么下作?小小年纪不学好,光想着男女那点破事了?”
徐满江被一通骂,骂的不敢吭声,苏凤对他是好,也放得开,可到底她妈的事影响太差,他后悔招惹那女人了。老爷子骂完,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咱们家没那个福份呀!苏如那小姑娘性情温和善良,她父母也是踏实本份人。徐满江!爷爷我把话放在这里,别看苏凤对你死心塌地,能够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姑娘。一旦知道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绝对要跟你闹腾的鸡飞狗跳,没有好日子过。明天我会去一趟苏如家,给人父母赔个不是。”
徐满江的妈走进来,使眼色让儿子出去,安慰徐老爷子:“爸!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咱不管,只要有姑娘肯嫁给他就行。”
抬眼瞧了瞧儿媳妇,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行,你说了算。反正我老头子的脸面都叫这小子给丢尽了,明天我亲自上门请罪,往后他是好是坏,老头子我也不管了。”
门口的徐满江脸色一僵,感觉到了爷爷对他的不满,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办?从他第一次去村里,招待他的就是苏凤,苏如那时候没在家,在县城读书,一来二去的就跟苏凤混熟了。其实那女人的野心他也看的出来,对他那叫一个好,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势在必得。一开始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跟她接触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苏如那个女人胆子很小,身体还差,动不动就生病,说话也小小声的,瞧着一股子小家子气,没有苏凤落落大方,活泼风趣。只是如今看来,苏凤的这些优点真比不上一个大学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