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芳深呼吸,决定听花芽解释之前,自己还是先那张椅子坐下的好。
“你可以说了。”
周文芳道。
花芽慢吞吞地放下搪瓷杯说:“不呢。”
周文芳怒气,双手捏拳咔咔直响,跟花芽说:“我问的是你问什么不去干活!你装可爱给谁看啊你!”
“给你看呀。”
花芽软甜软甜地说。
周文芳伸出手,手掌挡在花芽巴掌大的脸面前:“我讨厌死你这张脸了,咱们公归公,私归私,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算我求你了。”
她顿时想念起骂人下三滥的李银花,这玩意钝刀子磨人真难受啊,你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告小状人家还占理。
“能呀。”
花芽说。
周文芳最后鼓起力气,颤颤巍巍地指着墙角的抹布打算再来一遍,手刚举起来,看到花芽的口型,怒道:“不许说‘不呢’!这是在阴阳怪气,你懂阴阳怪气是什么意思吧?不许说‘不呢’不许装可爱。”
“好呀。”
花芽道。
周文芳鼻子呼呼出气,姣好的面孔极度扭曲。她颤颤巍巍地指着墙角的抹布说:“现在请你去把这两间的桌椅全都擦干净好么,花芽同志?”
花芽微微一笑,摇摇头说:“我拒绝呢。”
“为什么!”
周文芳要疯了,倏地拍着桌子站起来,因为起的太猛甚至晃了晃。
“同志,请你安静一点。”
“这是阅读室,麻烦你有点素质。”
“喂,小点声,不看书就出去,喊什么喊。”
周文芳眼神怨念地瞪着花芽。
花芽歪歪头。
周文芳心塞。
花芽甜美的微笑着说:“你跟我是同级,不许命令我呀。”
去你娘的。
老子自己干!
周文芳大步流星地来到角落抓起抹布就往厕所去搓。
水龙头下,抹布几乎被她搓烂了。
她双手被冰冷的水冻的发红,这里的水全是地下水,虽然没结冰,也接近零度。
花芽慢悠悠来到厕所门口,捧着双手哈了口气,洗个抹布好慢。
等到周文芳出来,花芽拦下她:“一起干呀,同事同志。”
周文芳咬牙切齿。
要不是花芽反应快抓住了,周文芳差点把抹布拍花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