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门口,对着和服披发的江折雪莫名沉默半晌,随后飞快地挪开目光:“居然刚刚起床?你也太没有警惕性了吧?”
为什么被绑架了还要早起?早八是不打算放过每一个地球人吗?
江折雪:“……请问我早起的意义是什么?给你家犁三亩地?”
北川泽野:“我可不是那种会让女人干这种粗活的人。”
说完,他又看向江折雪:“难道你在宣家还要做这个?宣郁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江折雪:“……”
为莫名被骂的宣郁默哀三秒。
之后北川泽野又没话找话般东扯西扯了许多,可能是他中文水平的问题,江折雪感觉自己没怎么听懂。
大致意思可能是他要外出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随便,祝他平安……不平安也行,不会忘了给她送饭就行。
北川泽野走后,宗先生也来到江折雪她们的房间。
对着这个阴险狡诈的死老头,江折雪更没有好脸色,表情阴郁地盯着他。
宗先生只当没看见她不耐的表情,神情自若:“郑小姐还没醒吗?”
呵,你居然有脸问。
江折雪冷冷地看着他,随后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宗先生轻轻一笑,只是说:“宅邸的几个大门已经被全部看死,哪怕没有守卫看守你们,你们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江小姐还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回应他的是江折雪直接关上的门。
听了江折雪转述的郑晚月一脸迷茫:“那他是在警告我们?”
江折雪冷静道:“他的意思是,没有守卫看守我们。”
郑晚月:“你就听见了这个?”
江折雪:“他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可他就是绑架我们的人,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你没有守卫?”
郑晚月实在不理解江折雪的思路:“难不成他盼着我们逃出去吗?”
对此,江折雪的态度很包容:“万一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经病呢?”
郑晚月:“……”
你开心就好。
站着说了这么久,江折雪感觉自己有些疲倦,于是对着郑晚月懒懒地摆了摆手。
她说:“就这样吧,我去踩点,你吃你的早饭。”
郑晚月说:“等一等。”
江折雪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万般无奈地看着她,语气麻木:“大小姐,你现在想吃烧饼也没有了,凑合凑合喝点粥吧。”
“不是烧饼!”
郑晚月看着江折雪腰上被系得不忍直视的腰带,蝴蝶结歪七扭八,还有一段绸带长长地拖在地上。
别说让她去翻墙踩点,正常走两步都要小心别被摔死。
想到这里,郑晚月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和服,果然,也是这样灾难性的打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