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藤棍,就放在他手边的剑套中。
“还不去?”小卿略皱了眉。
“老大,这事都是燕月的主意。”燕月心里叹了口气,“玉翔给我。”玉翔哆嗦着将剑套递给燕月。
燕月抽出藤棍,双手奉过头顶:“玉翔的阔剑昨夜不见了,他原本要告诉老大,是小弟怕老大动怒,做主瞒下了。”
小莫看着老大嘴边的笑意,不由心惊肉跳:“老大请息怒,都是小莫昨日触怒老大,燕月师兄是怕说了此事,会火上浇油。”
“是宇文宛然昨夜来将剑拿走的,小弟一定会尽快将剑找回来的。”玉翔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小卿淡淡地道:“玉翔,你的主意也长了。我上次罚你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玉翔当然还记得因为自己用桃木剑放在剑鞘中被老大发现后,自己挨了板子不说,还双手举着剑,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别说膝盖跟要折了一般,两只胳膊到了第二天晚上还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呢。
“阔剑再不许离手。”第二日早上,老大许他起来时,曾吩咐过。
玉翔低了头。自己不仅离了手,居然还弄丢了。还让一个小丫头从房间偷走了,然后又放了藤棍在剑鞘里瞒了老大。屡教不改,欺瞒师兄,这罪过自然就大了,难怪老大如此生气了。
“玉翔不敢欺瞒师兄,放了棍子在剑鞘里都是小弟的主意。”燕月看了老大的目光,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玉翔有过用假剑蒙混的前科呢,居然来个故技重施,难归老大气恨了:“这欺瞒师兄的罪过,老大记在燕月身上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你的主意一向最正,这三年离家,别的本事看不出来,倒学会了教唆师弟,瞒骗师兄了。”说着话,走上前几步,接过燕月手中的棍子。
燕月暗吸了口气,等待棍子上身。小卿的棍子却没落下,只是冷峻地看着他,燕月想起昨夜小莫曾褪衣受罚,难道老大也想如此对自己吗。
咬了下牙,燕月解开长衫,放于地上。
小卿笑了笑:“离家三年,规矩都忘了?”
燕月心中一惊,老大曾说要“不留一丝脸面”,难道还要似小时那样,将裤子也褪了吗。
“老大罚我吧。”玉翔看着燕月羞愤的脸色,心里惊惧。
小卿冷冷地道:“好,我就先罚你,狡言饰过,欺瞒尊长,应如何受罚,你就先作给他看。”
玉翔一边应是,一边膝行几步,跪行到燕月和小莫前面,跪得直直地,然后将身上长衫褪了下来,随后手颤抖着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老大,此时客居在外,还要如此受责吗?”燕月忍不住委屈地低声道。
“客居在外?”小卿冷笑道:“我已给过你们机会,奈何你们主意都正得很,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说完话,看玉翔停了动作,喝道:“还不快点。”
吓得玉翔再不敢迟疑,手一褪,裤子便滑到了腿弯处。玉翔便直直地跪在那里,光滑的背部,结实的臀胫毫无遮掩地裸露在空气中。
燕月和小莫已然窘迫的满脸通红。
玉翔更是怕得都有些喘不上气去。自小他是最怕痛的。隔了衣服打在身上的板子虽然也痛,但是总觉还能承受,没有一下就痛得入了骨髓。可最怕的就是老大这样的打法,脱了衣服直接打在肉上的,那疼痛自不必说,单是那份屈辱,就让人心寒。
小卿已经拿了棍子,走上前去,狠狠一棍落了下去。玉翔被打得浑身一颤,屁股上立刻起了一道紫粗的檩子,随后绽出血珠来,在白净的皮肤上分外耀目。
小卿的棍子已如狂风般轮了下去。玉翔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渐渐布满了狰狞的棍痕。玉翔也逐渐由压抑地喘息转为呻吟,直至忍不住哭求道:“翔儿错了。老大饶了翔儿吧。”
小卿罚人是不许求饶的,越是求饶打得越重,玉翔虽明知此点,被打的苦了,只觉自己便要挨不过去,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棍子在离开身体的那一瞬,哭泣求饶,想着也许老大的棍子可能就停了。
可惜,小卿手中的藤棍依旧不停地重重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得渐渐伏趴下去,从肩到背再到臀胫上已布满了青紫血痕。
“跪好。”小卿喝道。
玉翔勉强重新跪直了身子,仍小声啜泣道:“翔儿再不敢了。师兄就绕过翔儿这次吧。”
“老大。”燕月终于忍不住膝行一步,托住了小卿的手:“师兄,玉翔他承不住了,您打燕月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的手,燕月慌忙缩手,小卿已抬掌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燕月微垂了头,“玉翔阔剑被偷,老大罚他这般也够了。是燕月做主欺瞒老大,老大要如何罚,燕月都愿承受。”
燕月的肌肤虽然也光洁无比,却不如玉翔地白皙,三年塞外生活磨砺,他的肌肤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他的背部宽阔,肌肉紧凑,依旧可见道道明显的疤痕。
小卿手中的藤棍上还染着玉翔的血,他用棍子划过燕月身上的伤痕,这是燕月刚回府时,因为大闹千佛寺,小卿奉师命用鞭子打的。
“你这伤还没大好呢,就忘了教训。”小卿冷冷地道。
燕月微垂了头:“燕月犯错,师兄只管教训。如是小弟长了记性,老大的棍子给谁立规矩去。”
小卿笑了一笑:“小月儿,师兄今日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这声“小月儿”叫了出来,小莫和玉翔都知道燕月这次是彻底没救了,老大若不将他打得半个月起不了床,只怕不会停手,也没准就活活打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