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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他走到包厢的最前面,指给他的客人们看,看那些灰绿色的钞票。

***

黑拳套占上风,他利用红拳套那只受了影响的眼睛,连续不断地从那个方向用上勾拳把他打倒在地,在他艰难的爬起来之后又用灵活的脚步与佯攻把对手逼到绳子上面,如果红拳套想要借着倒地挣脱出去,他就用反方向的打击强迫他直立,然后用更为狠毒的一拳击破对方的企图——无论是想要反击、拖延还是逃避。

红拳套只能利用自己的技巧,不断地碰一下对方的双头肌,晃动脑袋,让自己不至于被打的太重。

在这一回合结束前的几秒钟,红拳套那只受伤的眼睛又被结结实实的打中了,鲜血流满了他的半张脸。

结束的时候,裁判走上前,询问红拳套是否认输退场,他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在短暂的一分钟休息时间里,红拳套的助手们用冰水给他冲洗眼睛。他紧咬着牙齿护套,两手笔直地张开,靠在柱子与绳索上面,不停地打着哆嗦,带血的冰水流过他的脖子,胸脯,弄湿了他的短裤。

第三回合的前半段,红拳套似乎仍然保持着先前的谨慎或说无能为力,黑拳套攻势依然凛冽,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问题所在——他在前两回合耗费的力气太多了,他现在需要休息,大概只需要两分钟,一分钟也够了,但他的对手一直在等的也就是这个。

一个细微,转瞬即逝的空隙,红拳套扭转了近乎大半个身体,手臂在空中形成一个坚固的弓形,巨大的拳头穿过那道空隙打中了黑拳套的下巴,这一下可真厉害,黑拳套双脚离地飞了起来,倒下的时候他的头撞到了柱子上面。

黑拳套同样捱足了九秒钟才站起来,在扶着绳子直起腰的那一刻,他摇晃着吐了,吐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带着血。

接下来红拳套就没给对手机会,他几乎没在防守和闪避,而是咄咄逼人地向对手一次次地靠近,他坚实准确的拳头令人不无畏惧地联想起了砸在牛排上的松肉锤——前两回合他挨的拳头都被还了回去,还加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息。

黑拳套试图再一次打到对方,有一次他把红拳套打倒在地,接下来红拳套又把他打到在地。

打呀打呀,打呀。他们的脚在台子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唧唧声。

两个拳手鲜血淋漓,精疲力竭。他们的彼此殴打堪称毫无章法且无所顾忌,而裁判只在他们扭饱的时间过长或者实在闹得不像话的时候才会拉开他们。

红拳套连续几拳(甚至可以说是虚软的)打在了对手的下巴上,突然之间,黑拳套停止了防守和攻击,他踉跄后退,血、牙齿和碎骨头从他的嘴巴里冲出来。

“喔,”艾比说:“看来他还记得,汤姆的下巴上星期才做过手术。”

他紧紧抵靠着包厢围绕着丝绒帐幔的矮墙。

红拳套正在往上看,别西卜无法确定他们的目光有无接触,但后者立刻像是看到了死神那样猛烈地转过身去,在黑拳套还没能彻底倒下之前,他动了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对手的脸上打了个正中,即便没有撒沙和别西卜超越普通人的视力,包厢里的人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张被殴打的脸上的每一簇皮肉就像被子弹集中的果冻那样激烈的晃动荡漾。

这也许是黑拳套的最后一次倒下了,裁判开始数秒,十秒结束,黑拳套的助手立刻冲上去,从绳圈下面把黑拳套移出去,挪到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

裁判举起了红拳套的手,胜利者似乎想要微笑一下,随即他略微低下了头,猛烈地呕吐——就像是个高压水龙头那样,黑色的血混合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口,然后又是一口。这里原本是个剧场,场地空旷,反射与传导的性能依然良好,即便在包厢里,呕吐的声音依然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还有含混不清的呻吟与痛苦的哭泣声,来自于担架上那张粉碎的脸。

浓重的血腥气与胃部分泌物的臭气缭绕在台子周围。

“这场比赛能超过五万吗?”犹大问。

“能,”艾比说。

“那么一天这里能有几场比赛呢?”克洛文问。

“最少五场,最多七场,一般而言,每两小时一场,有一场安排在下午六点,这样客人们可以赶得及回去吃晚饭,另一场安排在凌晨四点,有些客人如果没能在夜总会消耗完他们的精力,就会赶到这儿看一场拳赛。”艾比一边说着,一边心满意足地舔着嘴唇:“每一回合都能下注,也可以就比赛的最后输赢押注。”

“仅此两种?”

“仅此两种。”艾比说,“我不建议弄得太复杂,让人愉快的东西都很简单,比如酒,比如性。”他再次拍了拍小手:“好啦,我们走吧,下面这个才是我想让您们看的东西呢。”

(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工作”(2)

那也是一个拳击赛场,和之前的那个一样大,让人奇怪的是它被装点的就像是个粉红色的快餐厅或是内衣店,到处都是蝴蝶结、糖果、卡通的猫和兔子,就连观众们坐着的椅子都带着米老鼠的耳朵。

只有拳击台的地面图标没有改变。

这儿没有包厢,艾比给他们预留了个好位置,距离台子很近,但也没有近到得担心被拳手的血和唾液溅到衣服。

“这个比赛的门票是一百元一张的。”艾比说,看着那些正在陆陆续续入场的观众,更准确点,赌客们。

“有什么不同吗?”犹大问,不过撒沙和别西卜估计他是明知故问,这个年轻的,野心勃勃的红发魔鬼原本就是这场交易的中介人。

“这是场儿童拳赛。”艾比说,他将视线停在康斯坦丁身上,然后是别西卜,撒沙,最后才是犹大。

“这可真有点令人惊讶。”康斯坦丁。克洛文平静地说:“我以为这种赛事只能在他尼看到。”

“原先确实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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