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笑笑,眼睛开始描摹他的棱角分明,像小贼在踩点。
于是在陈三愿的目光里,挽南蒙住他的双眼。
双眼之下,是挽南的双唇轻点,左右各一,窃玉偷香。
手还蒙在陈三愿眼上,挽南退开些距离,看着这张脸不自觉的扬起同样的笑意。
三分勾我,已是良缘。
望日后所有去路,我能拦住你哭泣的眼睛。
挽南松了手,陈三愿又埋在她颈间,朝她耳朵里传去笑意:“阿南还没洁面呢!”
挽南推开他的头,梗着脖子狡辩:“你不乐意就还回来!”
又是一阵轻笑在耳畔奏响,挽南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到陈三愿轻声道:“好!”
左右并不吃亏,挽南笑着躺在床上,正努力侧头去看他,却不防被陈三愿含住了耳垂。
湿热。
灵动。
扯咬。
挽南思绪还在愣神,皮肤却从耳垂开始,由脖颈开路,一路盛放到面颊,灿若桃李。
“好软。”陈三愿在她耳间轻喃,像喟叹。
挽南回过神来,张着嘴想回他说耳垂本就轻软。
忽不防身上一软,竟是有只一直在腰间游离的手,早已辗转到青天白日不该去的禁地。
感受到挽南的异样,陈三愿反而得寸进尺,手间轻揉轻按,唇齿间轻咬又重复:“好软。”
挽南缓过气来,脸上有嗔怒。
总觉得还是吃亏了些,她扬起手想拍过去一掌,却先被拦了压住,又想伸另外只手,却发现早已被暗藏。
瞧他这有备而来的样子,挽南忍不住笑了,坐了一夜,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于是挽南蓄了力,一脚将陈三愿踹开,腾地一下跳起来站在床边。
她人还光着脚,手倒先指着倒在床上的陈三愿笑骂:“好个陈三愿,作得六百年的老书虫。别的我不清楚,今日倒是见得,竟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精了个十成十!”
陈三愿没掰扯她的指摘,头埋在枕头里,手捂着被挽南踹到的肚子,像个虾米似的弯得不成样子,装得是一个痛极。
“不痛不痛。”挽南见他这样,果断的弯下腰伸手摸着他的脸吹吹,像哄孩子。
陈三愿躺着享受的心安理得,殊不知挽南在此处等着他,趁他不备就轻给了一巴掌在他脸上,倒先把自个儿哄的开心。
“哈哈!”见挽南识破,陈三愿也不装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挽南志得意满个不行。
处身之地互换,如今倒是他倒在床榻间偷腥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