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意,花落无声。
满城芬芳,犹如飘渺。
我沉静地说:“你执何尝不是我执?假如你明白了其中的劫数,返照我的内心,才是一片血淋淋。世人看不穿表象下的深刻规律,不知避险,只有被无情收割。”
田甜把头一撇,说:“这就对了,我看不穿,你为何非要劝解呢?你把我劝解成了,那我是我?还是我是你?”
“唉……”长叹一声,我不再言语。
田甜启动汽车开上马路,车子开了很远她都没说一句话,而是在脑子里思考。等到汽车驶上一条宽阔的车道,这才说:“圣元,我是两回生的人…因为你会难过,怕我受伤害,我就不去自由爱了?我做不到!”
“我相信你的判断,你是站在你所能把握的条件上预知我的未来,但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出于为我好的考虑,而剥夺我行使爱的权利,你只是对你好而已。”
我沉默不语,无奈地望着车窗外。这不是一个爱与不爱的问题,不存在两个人的情感问题,仅仅是一个爱的深沉价值考量问题。
但是,如果站在“人性”立场而非“价值”的立场,又很难说田甜的思考不足。如果要用这种价值考量自己……我没有底气再想下去了,那就不是不足的问题了,而是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的问题了。
一路无言,直到汽车驶进校门口的停车场,田甜把车停好,两人下了车。
经过公寓大楼的时候,看了一眼大门,我说:“那车你要不开,就把车钥匙还给幼麟。”
田甜把车钥匙抛过来,冷冷说:“很明显这是幼麟给你配的专车,我可还不动!你自己去和他商量吧,先上去了。”
“嗯……”支吾了下,我转身欲往宿舍方向走去。
“慢着,圣元!你没有什么话和我想说嘛……?”看着田甜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把心一横,淡淡说:“早点休息。”话落,我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直到消失在街角尽头,独留一道靓丽的俏影在风中凌乱。
清晨,晨雾弥漫的流洋大学,已有一些爱好篮球的男生们正在努力的练习着打篮球的技艺,偶尔在操场上也能发现一些学生在温习,校园里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自然、清新。
打开宿舍的窗户、门,让清新的空气随风飘进屋内,顿时有说不出的清爽,道不尽的畅快,立刻驱散了我朦朦的睡意。
“元哥,起来了啊?我想吃早餐……”
舍友孙戚风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对我呓语着。
“大头,这学期福利暂时取消,你们几个把哥吃穷了。”
我笑了笑,对他轻轻道。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又说:“今天上午材料力学王良国教授的课,你帮我喊下到。他已经出院了,晚上哥给你带好吃的。”
孙大头一把从床上坐起来,冲着我挤眉眨眼:“那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元哥,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不吃东西,你psv借我玩几天就行!”
“抽屉里,自己拿!”说完背起书包,我转身出了宿舍大门。
走到电气系宿舍大楼,老远就瞧见幼麟已经在楼下等候了,我做出拥抱的手势,快步上前。
“憩虎,怎么今天你还有课?”见我背着书包,幼麟不由开口道。
“有是有,上午就一节!无巧不巧还是王教授的材料力学,不过没事,有人会帮我喊到的。”我耸耸肩,笑了笑。
“灵珠还真是奇妙啊,竟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幼麟与我,并肩走在校园人行道上,朝东门而去。
“背上书包不过做个样子,要不太吊儿郎当了!说吧,接下来去哪?”我看向幼麟,淡淡道。
神采奕奕的看向我,幼麟说:“紫金山上去,咱俩开辟个空间好好比划比划,让我见见天罡大神转世的风采!”
“站而乱剑,不如坐而忘道。”话落,在无人的东大门,我俩光影一没,消失天际。
“憩虎,剑是有智慧的吗?”
寒光凛冽的剑锋上,映出幼麟英气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