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误会了,敢问房公子可是同您一起来的?“
掌柜陪着笑脸,但是态度也没有因为柴令武的身份而显得卑微。
长安城哪个赚钱的买卖背后不是有靠山的,只要不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他们这些管事的腰杆还是挺得挺硬的,
如果有大人物闹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大人物也分两种,一种是和靠山是对头的,一种是和靠山一伙的。
对头的那种,那更好了,
不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就把事情压下,但是借机抓到把柄,日后打击的时候也能多条罪状。
要是势不两立的,直接小事化大,大事大办特办,
说不定就是一次普通冲突,就能让对方被抄家灭门。
这不是开玩笑的,政敌之间的争斗,可不只是权势均衡的你来我往的斗争。
有时胜负就在一瞬间,一个不起眼的小疏漏,就能致人于死地。
”是!怎么了?“
柴令武不情不愿的回答。
”房公子临走雇了人,拉走了五坛琥珀红,交待了小人,小公爷请客。要是小公爷不方便的话,给小的写个条子,日后再去府上支取也是可以的。“
掌柜笑呵呵的,房遗爱拉走的琥珀红是西域的葡萄酒,长安城内喜欢喝的人并不多,都压手上很久了,今日都出手了,不由的高兴。
柴令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房遗爱欺人太甚,这口气他忍不下,他决定了只要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报复房遗爱,让他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给钱啊,还看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柴令武对着小厮就喊道,吃喝嫖赌败家到没边的才会让人拿条子堵上门要钱,为了五十两他可做不出那么丢人的事。
小厮心疼的从怀里掏着钱袋子。
等得不耐烦的柴令武直接从小厮兜里抢过钱袋子,拿出五张金叶子扔到了桌上,然后又把钱袋子扔回小厮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安城公子哥出门消费可没有低的,要是带铜钱,不说带多少才够,难道出门消费一次还要几个人抬着钱,那也太没格调了。
全带银子也重得慌,带些散碎银子,再带上金叶子刚好,每片金叶子的价值都控制在十两银子的价值,方便计量。
重回三楼的执失思力和阿史那社尔,把楼下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都哑然失笑起来。
“还请执失兄助我一臂之力。”
阿史那社尔说出了今日找执失思力的目的。
”唉,难道你还打算请求陛下处死你叔叔?依我看大可不必,这容易把你自己搭进去。“
执失思力叹了口气,对阿史那社尔的想法持反对意见。
”王族的子嗣可以死,但不能像个玩物活着。“
阿史那社尔紧咬后槽牙,
”他连自戕的勇气都没有,宁愿放弃尊严苟活,你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