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婳自出了宫门,端了一整日的笑颜刹那便消逝的干干净净,她挑开帷幔问向一旁的点珠:“方伯那可有信了?”
点珠摇了摇头道:“未曾。”
盛婳眼底闪过几分失望,恰此刻一辆马车自侧边疾驰而过,地上融化的雪夹着脏溅染的四处斑驳,软娇的帷幔上都染上了污色,这马车险些撞向了盛婳,轿夫虽闪躲及时,但颠簸的轿子险些让盛婳摔落出去,点珠忙不迭扶住了她。
“这是谁家的,怎如此鲁莽!”点珠愤愤不平的朝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骂了一声。
盛婳抬眸,她眯了眯眼睛,这马车她有些熟悉,忽道:“是楚斟”
点珠闻声惊愣一瞬:“楚公子怎么会?”
盛婳若有所思垂下眼眸道:“许是他府里出了什么事,闲心莫操旁人事”
点珠见盛婳一副无关己事的模样,便没再言语,点了点头。
一行人一回府,便瞧见方管事已候在了门庭前,他踩踏着雪花而来,脚步有几分沉重。
行至盛婳身侧,躬身轻声道:“姑娘,今日陆家确实出事了”
点珠撩开帐子,盛婳顺势起身,她皱眉看向方管事问道:“查出来了?”
方管事神色一凝,而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有些纠结。
“怎么回事,方伯你倒是快讲,跟姑娘你还卖什么关子!”点珠急性子的在一旁催促道。
方管事抿了抿唇道:“陆一公子挨了陆大人的打,一碗滚烫的粥直直的泼向了他”
方管事说这话时,眼底有几分不忍,他没想到陆远竟如此残虐。
盛婳咬了咬唇,忽道:“他什么反应?”
“直直的受下了,竟是一声疼都未喊。”方管事答道。
盛婳好似不满意这回答,又道:“我问你是可什么蹊跷的事”
方管事闻声一怔,他以为姑娘多少也会问些陆焉生的伤势,怎想竟是只字未提漠不关心。
方管事回过神来道:“也不知是不是什么蹊跷的事,只是老奴查清了一桩事”
“什么事?”盛婳神色颇紧张问道,声线都不禁提高了几声。
方管事答道:“原那日陆大人登门,好似是陆一公子求来的,陆大人起先应当并未想到这个法子,这么瞧,陆一公子登门拜与老大人为师,并非陆大人强迫,是他自愿如此”
盛婳手中的软帕已叫揉成一团,身子微微晃动问道:“你可确信?”
方管事思索片刻道:“许八九不离十,从两位公子的谈话中听来,便当是因此,姑娘若是不信,可去问问陆大公子”
盛婳眸光闪闪,只见她嘴角忽弯起一抹讽刺笑意,气息略有些微弱道:“不必了不必了”
她好似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人在风中摇摆的好似顷刻间便会叫寒风吹走,她又皱眉捂住了胸口,小脸因难受皱成了一团,唇瓣带着几分苍白,此刻朱唇竟不急眼尾红艳,下一刻便见人失重而后重重的晕倒在地。
盛婳这一晕厥,整个白府都陷入慌乱之中,与此同